李云琴忍不住抿嘴笑了,开什么玩笑?她还小,怎么能现在生孩子呢?
“奴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好莼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还要看老天肯不肯赏脸,再说了,我现在这身子,怕是有些难。”
“唉”,莼儿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丫头,你们也不容易,莫为我的事儿烦心了,还要好好伺候娘娘呢,我啊,暂时没事儿。”
“庶福晋,您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莼儿不由红了眼眶,“奴才入宫也有五年了,头回遇到肯为奴才出头的主子,若不是您,奴才的弟弟一准儿就没命了,奴才本想着娘娘能帮帮您,可娘娘说了,那位是您正经的婆婆,她不便出手。”
李云琴拍拍她的手,“娘娘的难处,我懂,你也别怪罪她,擦擦脸去小花园看你弟弟去吧。”
她离开,玉树忍不住撇嘴,不乐意地道,“皇贵妃娘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的还怕一个德嫔?”
“慎言!”李云琴瞪她一眼,“主子的事儿由不得我们开口评说!”
“奴才知道了”,玉树低头,有些委屈,玉瑶忙扯了扯她,“都进宫几年了,怎的还不知道隔墙有耳,咱庶福晋现在自身都难保,你再惹出什么麻烦,不是雪上加霜嘛!”
玉树顿时面露愧色,想对李云琴告罪,李云琴摆了摆手,“咱主仆之间不来这些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我还能同你计较?”
玉瑶却更谨慎些,“庶福晋,您说,这莼儿可信吗?”
“可信不可信不知道,左右我救那小苏哈时候也没想能牵扯出承乾宫的人,指望别人永远是没有用的,我更担心的是,那边儿做事越发不管不顾了,接下来想必会更过分。”
玉瑶和玉树对此很是无奈。
很快,李云琴的猜测成了事实,她还“病着”,永和宫就有喊她去了,她跪在小佛堂前挑佛豆,偶尔抬头看向佛像,菩萨慈眉善目,似乎内务府的人为了讨德嫔欢心,这菩萨的面容竟有几分肖似德嫔。
世上若是有神,能护着德嫔这样的人?
曾经看史书,宫里的女人好像都爱礼佛,兴许是手上沾了太多鲜血,这样能让自己内心安然些?
佛香袅袅,李云琴看四下无人,索性外放灵力,试着将灵力分成许多股,一点点卷起佛豆,将这些豆子按类别分开。
这耗费了她很多精力,让她额头沁出不少汗来。
因而,她离开永和宫时候,样子着实有些惨,汗水打湿了额前和鬓角的头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瞧着竟似病情加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