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琴病了,也就不能侍寝,四爷索性除了看望她,就待在了书房里,乌雅氏隔几日就派人来询问李云琴的病情,不知道的还当她有多关心李云琴,但作为当事人,李云琴却知道,德嫔怕是已经迫不及待要收拾自己了。
果不其然,李云琴病愈的第二天,永和宫的人就来请她。
李云琴到永和宫,德嫔坐在主座上,也不给她看座儿,就这么让李云琴站着陪她说话,说会儿话,德嫔打了个哈欠,“本宫这精神头儿真是不如从前的,这会儿竟有些困了。”
李云琴笑笑,“许是春困秋乏,夜里没有睡好觉,娘娘不若去歇息片刻。”
“庶福晋,娘娘近日啊,迷上了一个话本子,睡前都是奴才们给她读话本子才能入睡的,庶福晋您嗓子这么好,不如今儿您给娘娘读一读这话本子吧,定比奴才们读的好听。”苏芸笑着接口,李云琴挑眉。
睡前读话本?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不外乎折腾自己的法子罢了。
她腼腆笑笑,“奴才声音不好听,读话本子怕污了您的耳。”
“琴丫头的声音柔和,正适合读那本宫正听的话本子。”乌雅氏笑容温和,只是话却暗藏机锋,“莫不是丫头急着回去,不想陪本宫这个闲人?”
“娘娘说哪里话呢,奴才只是不曾读过话本子,怕读得不好,娘娘肯听,奴才自然愿意。”
乌雅氏躺在雕花木床上,苏芸将帐幔放下,李云琴拿起书,缓慢读起来,她刻意用了丝灵力,不多会儿,本不想睡还等着伺机刁难李云琴的乌雅氏竟觉得眼皮子沉了起来,她竟很快睡着了。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瞥一眼床上的乌雅氏,耳听得她的呼吸声平稳了,李云琴偏头看向苏芸,“娘娘睡着了,我就不扰娘娘休息了。”
苏芸瞪大了眼,娘娘不是说要挑李庶福晋的过错吗?昨夜睡了那么久,这怎的又睡了呢?
她不死心地小声唤了几句,“主子,主子”
但乌雅氏毫无反应,她还想放大些声音,李云琴却冷冷道,“德嫔娘娘既然已经睡熟了,苏芸姑娘还是让她好好歇息才是,你这大呼小叫的,若是惊扰了娘娘,该当何罪?”
苏芸懊恼地看一眼床帐,咬着牙,“既然娘娘歇息了,庶福晋您也辛苦了,您不如先去角房歇息,待娘娘起了,兴许还想您伺候着呢。”
这还是不死心啊?
李云琴微微一笑,“正好,我前段时日绣的抹额还没做好,刚好趁这时候给做了吧。”
抹额?
苏芸愣了下,想起那个抹额,神色有些尴尬,糟了,那抹额娘娘生气时候早一剪刀给剪断扔了,这会儿往哪儿找那个抹额去?
她忙笑着将李云琴往外推,“庶福晋您就歇歇吧,您这大病初愈的,也不好让您忙活,那抹额自有小丫头去做呢。”
李云琴也不拆穿她,顺着苏芸的力度就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