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楚知言的背靠在枕头上，她的氧气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拔下来了。
“那……我们感情好么？”
“很好。”
“那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
楚知言一点儿也想不出来自己谈过恋爱，甚至想象不出来自己这样的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顾萧亦再一次回答不上来。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我们之间大概的一个情况么？”
顾萧亦点了点头：“嗯。”
还没等顾萧亦开口说，楚知言就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请帖。
她拿起来，看着顾萧亦：“谁的请帖？”
话音刚落，楚知言才垂眸看请帖上的字。
新郎：顾萧亦。
新娘：楚知言。
楚知言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眨了两下：“我们俩的请帖？”
顾萧亦点头：“嗯。”
“二十五号的？”
“嗯，下周一。”
“那我们……就要结婚了？”
“嗯。”
楚知言怎么都想不起来：“我完全没有印象。”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结婚，后面的事情，你慢慢想起来。”
楚知言不太赞同这个建议：“不不不，我觉得不能先结婚。”
“为什么？”
“虽然听你说我们感情很好，但是我现在毕竟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对你也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对现在的我来说，就相当于一个陌生人。”
楚知言顿了顿，她注意到顾萧亦的脸色不太好看，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随你：“所以……你能懂我意思么？我没办法跟一个陌生人结婚的。”
楚知言有点害怕顾萧亦，没由来的害怕。
导致她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
她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顾萧亦垂眸，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重，楚知言浑身不自在。
“你……在想什么？”
顾萧亦调整好了状态：“没什么，我可以等你，不着急。”
楚知言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顾萧亦拉起她的手，楚知言没有下意识挣脱开，反而疑惑地望着他。
“知言……对不起。”
楚知言更加不解了：“你……道歉干什么？”
顾萧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点一点凑过来，将她整个人抱近怀中。
楚知言神色惊讶，好看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之色和疑惑。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楚知言愣了愣：“车祸……是意外，也不是人能控制的……”
“以后不会了。”
楚知言总觉得顾萧亦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都说了车祸这种意外，没有办法人为控制的，他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楚知言很是无奈，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爱病人，人人有责。
“知言，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顾萧亦说得坚定，像是在做决定。
楚知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就只能应付着答应：“嗯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