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言趴在沙发上，试图用咳嗽将香烟的气息从肺部排出去。
太难受了。
楚知言一下接着一下的咳嗽，眼眶红了，也没缓过来。
她的眼泪，在极短的时间没，蓄满了整个眼眶，让她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眨眼，那汇聚在眼眶中的泪，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逃离。
这是楚知言第二次抽烟了，每一次都是真的难受。
她把香烟点燃的部分狠狠按在地上，直到瞧不见火星子，才放心把香烟扔进垃圾桶里。
她埋首双臂之间，眼泪无声息的滑落，胸口疼痛难忍。
楚知言隐忍克制地抽泣着，就当最后一次……因为顾萧亦难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几乎都要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
顾萧亦坐在沙发上，没开灯，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他需要用抽烟来麻痹自己。
今天下午他本可以回帝都和姜以柔对峙，把事情调查清楚，可是他没有。
他第一时间还是想让楚知言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楚知言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她还是不会回头。
手机忽然响起，是林风打来的。
顾萧亦接起电话，林风那头很快传来关切的问候：“老大，您怎么没回帝都？”
“明天回。”
“哦……那我给您重新订机票。”
“嗯。”
挂了电话，顾萧亦吸了一口烟，长而缓慢地吐出烟气。
顾萧亦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之间看不太真切。
耳边全是今晚楚知言对他说的话。
“你既然不信我，那又何必来质问我？！况且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空出来的位置，总得走人来坐吧？”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顾萧亦似是发了狠一般，拿香烟出气，他狠狠把快完燃尽的烟头按进烟灰缸，还反复拧几下。
“宋迁路……”
顾萧亦不会允许宋迁路和楚知言在一起的。
他绝对不允许！
……
帝都：
姜以柔没什么大事，准备出院了，顾父和顾母都来接她。
顾母对姜以柔说：“以柔，阿亦说，今天会回来。”
姜以柔面上一喜，笑了开来，连忙问道：“真的吗？母亲，怎么时候？”
“大概吃过午饭就到了。”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阿亦是绝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顾母看着姜以柔，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也没说出来。
希望……是她的错觉。
姜以柔知道顾萧亦今天要回来的消息，一路上都笑不拢嘴。
她总幻想着和顾萧亦以后的婚礼。
到了家里，姜以柔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来，直接扑到床上去打滚。
“我就知道，阿亦是不会不要我的！”
姜以柔身上的第一个细胞都欢呼跃雀了起来。
“楚知言，还是我赢了！我就说，你凭什么和我争？！”
姜以柔得意的笑了出来，她现在好开心，开心得像是要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