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亦回头，这次，他没有再回头了。
楚知言反而叫住了他。
“顾萧亦……”
顾萧亦闻言，停了下来，回头过来的神色都带着掩盖不住地喜悦：“嗯？怎么了？”
楚知言朝他一笑，轻声说道：“晚安！”
“晚安！”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触碰，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稍稍融化……
等顾萧亦进了隔壁的房间之后，楚知言正准备回房间去，没想到却看到了姜以柔。
姜以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走路没有一点声音，甚至她都不曾察觉到。
姜以柔面无表情，不，用面若冰霜来形容会更贴贴切。
“姜以柔？”
楚知言蹙眉，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以柔眼睛一眨不眨，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楚知言，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姜以柔也并没有回答楚知言的问题，就在楚知言不打算搭理她、准备自顾自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姜以柔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楚小姐，我们谈谈吧？”
楚知言眉间的疑惑越来越多，她不知道姜以柔突然提出要跟她谈谈，到底是真的为了谈谈，还是有别的歪心思？
她也不想知道。
所以，楚知言拒绝了。
“我想不用了，时间不早了，姜小姐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毕竟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楚知言的话，似乎是触及到了姜以柔某个地方的禁忌，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楚知言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姜以柔依旧维持着那个微笑的模样，嘴里也还是那句话：“楚小姐，我们谈谈吧。”
楚知言嗤笑：“我能拒绝么。”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楚知言不是在询问姜以柔的意见，而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通知姜以柔，告诉姜以柔她不会谈的。
“我想……楚小姐应该会想跟我谈的。”
楚知言眯了眯眼，玩味地挑了挑眉头：“是么？”
“我想……楚小姐应该很想知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姜以柔说着这话，脸上便泛出了柔和的光芒，右手也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就好像那个地方……真的怀上了小宝宝一样。
楚知言垂眸瞥了一眼姜以柔放在腹部的手，等她再次抬眼时，眼中满是对姜以柔的嘲讽。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顾萧亦的吧？”
姜以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她得意的神情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弧度，都在给楚知言肯定的答案。
“姜小姐，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狗血的剧情。”
姜以柔疑问：“你不相信？”
楚知言点了点头：“确实是不信，毕竟……这段时间顾萧亦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你们是什么时候有机会做那事的？”
姜以柔的脸色白了白，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楚小姐，你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之前这件事情，你就想不明白不是么？”
楚知言闻言，心里已经开始对顾萧亦产生了怀疑。
楚知言对顾萧亦的信任，七年前就崩塌了，如今时间太短，她还没有完全重建起来。
所以现在，楚知言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去怀疑顾萧亦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