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的父亲。
……
楚连宋盯着楚知言的背影，看着她和顾萧亦手拉手渐行渐远，恍惚之间明白了过来，父亲是这样一个人，那么楚家肯定是清楚的……
楚知言是楚家的人，说不定小时候还被楚知鑫欺负过。
他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已经有了答案。
楚连宋转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父亲早已经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和狠劲儿，站在那里，如同迟暮的老人。
楚连宋的视线与楚知鑫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知鑫才迈开步子，朝着楚连宋走去。
等到了面前，楚知鑫才轻轻问道：“他们不愿意，对么？”
楚连宋点头：“嗯。”
楚知鑫闻言，自嘲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当年做出的那些事，楚知言不原谅我也在情理之中，没事，咱们回去吧，以后，我们爷俩一起好好生活。”
楚连宋摇头，他拒绝了：“不！”
楚知鑫疑惑不解：“怎么了？”
“父亲，你做出来的这些事情，你需要去偿还的，小姨的公司困境既然是你造成的，那就要你去解决。”
楚知鑫有些诧异：“连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小姨追究下去，我是要坐牢的！”
“坐牢，那也是父亲你自找的。”
楚知鑫语塞，惊愕地盯着楚连宋看，满脸的不可置信：“连宋，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父亲，难道不是么？我以为你想让我帮你去找小姨帮忙，让她安排你和爷爷见一次面，我以为你变了，但是我错了，你并没有变！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楚知鑫！”
楚知鑫冲向了楚连宋，揪着他的衣领，满眼的狠色：“连宋，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我可是你的父亲！”
两个人对峙着，谁都不让谁。
最后，是楚连宋把楚知鑫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父亲，去自首吧，我会去求小姨，让你不要太过于追究，只要你去了，你就还是我的父亲。”
楚知鑫一愣：“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劝告。”
楚连宋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他不愿意去看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父亲回头。
……
楚知言和顾萧亦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顾萧亦和之前一样坐在后座，尽量避免让自己的伤口触碰到别的东西。
楚知言坐在驾驶位上，打火了很久，都没有把车开走，她一直目视着前方，思绪却飘了很远。
顾萧亦不解，问道：“怎么了？”
楚知言注视的地方没变，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知道，楚知鑫这样的下场，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他会更惨，没想到，过得还不错，都有儿子了。”
顾萧亦：“……那你发什么呆。”
“我只是在想，以前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本不该原谅他，但是我却想要安排一次他和父亲的会面。”
顾萧亦挑眉：“为什么？”
楚知言抬眸，望着后视镜，那里面能够看到顾萧亦的模样，她笑了笑，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