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一时间，办公室就只剩下了顾萧亦一个人。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楚知言打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到了静音，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喂？”
楚知言打了十多个电话，终于等到顾萧亦接了起来。
“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我……”顾萧亦看了一眼周围，是自己熟悉的办公室，也不打算说谎，就说，“我在医院。”
“医院？！你受的伤重不重？”
顾萧亦从这话里察觉出来了不少的东西，楚知言的紧张，还有她的问题。
不是‘你怎么了’，而是‘你的伤重不重’。
言下之意，楚知言已经知道他受伤了。
所以，他如果再说谎的话，或许他和楚知言之间的信任危机就永远不会有所改善。
于是乎，顾萧亦只能说：“你知道我受伤了。”
楚知言一想到这个，有些懊恼，想着怎么就那么心大，没有看出来顾萧亦的异样，她沉默了片刻，刚要准备说话，没想到顾萧亦抢先了一步：“怎么不说话？”
“没，就是在想，要是我没有发现的话，你打算瞒我多久？”
之后，楚知言问出来这个问题，就没有听到顾萧亦的回答了，只能从手机里面传来的他均匀的呼吸声，让楚知言知道，他还在听。
每次顾萧亦沉默，楚知言也就知道，这个问题是他不想回答的，就算楚知言接着逼问，那也是不会逼问出来个所以然的。
于是乎，她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你现在在哪？二院？”
顾萧亦回了个‘嗯’，接着，楚知言又问：“哪个科室？”
“办公室。”
楚知言：“……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好。”
他们谁也没说话，也都默契的选择不挂电话，就这么静静挂着电话。
楚知言开着车，远远望过去，看到了二院的招牌，才对顾萧亦说道：“我快到了。”
“我出去接你。”
楚知言一口拒绝：“不用，我过去找你，你的办公室，我也不是找不到。”
她说完之后，刚好就开车到了二院，到了停车场，找到一个停车位停了车，就下车：“我先挂了。”
楚知言下车，穿着一双运动鞋，说句实话，她的运动鞋和她身上穿的这一套职业套装着实不太能匹配，但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顾萧亦伤势要紧。
循着记忆，楚知言找到了顾萧亦的办公室。
这一次，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着。
大门敞开，楚知言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顾萧亦站在办公室里面，不过身体有些歪，一只手扶在桌边，基本上是所有的重点都落在了一条腿上。
楚知言走过去，扶着他的胳膊。
记忆当中，顾萧亦当时所在的地方，是左腿紧贴在地面的，当时，他肯定是左腿受的伤。
所以，楚知言下意识就朝着顾萧亦的左腿后面看过去。
“我看看伤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