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言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一犹豫，就等到那通电话自动挂断了。
她略微回神，看到手机显示的未接来电（1），莫名的，有些失落。
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有什么事，手机就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打来的。
这次，楚知言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
“怎么了？”
“我去找你。”
“我有事。”
“我知道。”
楚知言脑子里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还没有来得及问顾萧亦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听到顾萧亦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我可以帮你。”
他可以帮？
楚知言眉头轻挑，神色之间带上了些许玩味。
三百万？
他能帮？
当医生……这么赚钱的吗？
“不需要。”
“楚知言，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楚知言：“……”
沉默了很久，楚知言还是选择拒绝：“挂了。”
……
顾萧亦听到手机里面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气得险些没有一口气背过去。
本就冰冷的脸上因为主人心情不好，而变得更加冷冽，像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林风打了电话过来：“老大，姜小姐已经上飞机了。”
“嗯。”
“但是……老大啊，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多话，可是你这样做，会不会对姜小姐不公平？”
“我跟她本来就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是因为姜叔叔的临终遗言才会这么照顾姜小姐的，但是老大，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和姜小姐说清楚？”
“说过了。”
“姜小姐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好转吗？”
“嗯。”
林风顿了顿：“那……老大，你要做什么事的话，我肯定全力帮你打掩护的，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对待楚小姐，也尽量不要伤害姜小姐。”
顾萧亦从林风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你查到了什么？”
“就是七年前，你不是让我去查楚小姐住院的原因吗？我查到了，是因为楚小姐割腕自杀……流血过多，要是晚送过去一分钟，楚小姐都没了。”
割腕自杀？
难怪，那天在酒店里，他看到楚知言手腕上面有那么长的一条疤痕。
也难怪，楚知言说，她差点死在了他同意加好友的那个晚上。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楚知言造成的伤害会那么大，不是说做好铺垫，让楚知言觉得不再爱她，然后无情分手，她就会不痛苦的吗？
甚至会感觉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