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歪头耸耸肩:“我上哪猜去!”
梁鹤祯用一种极其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你眼神仿佛是在说,跟你有关你怎么能猜不到呢?
苏云染就纳闷了,什么好笑的事跟她有关?
吊人胃口,让她这仙女都跳脚,一把掐在梁鹤祯的腰上:“快说!”
梁鹤祯一辆夸张地抽搐起来:“娘子手下留情!我说,我说!”
有件事苏云染自己都给忘记了,那便是云阙公主。
那日云阙公主找上门非要搬进王府住想跟梁鹤祯培养感情,然后她就……
苏云染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出那样的紧急事。我就想让她安安静静在玺华园必要出来给我找麻烦,这真的就是……出了一点不可控的小意外。”
苏云染这脾气也不是任人揉搓的,大年三十夜云阙公主多番挑衅她为了大局忍了。后来梁鹤祯也出手帮她教训了,她本来是不打算再出手了的。
可谁让这个云阙公主不知道好歹,第二天还来找麻烦,于是乎她就在不知不觉中给云阙公主下了一点……泻药。
本来使团是要三天之后才走的,所以她药效控制非常精准,只是想让使团在荣京的这几天里都让她没法出门找茬。
可使团匆匆离京,这是她真没料到的事情。所以吧,她可以想象离京这一路,云阙公主还真是……很煎熬啊!
梁鹤祯揉揉她的脑袋笑道:“那哪只是煎熬,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这下我估摸着,她这辈子都有心理阴影不愿再来大启了。”
苏云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就是一个意外。不过任由云阙公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身上来。
“你说,如果将来齐王一统了阊庆,他会放过东庆的这些皇室吗?”苏云染对云阙公主没有好感,但也不至于想要她的命。
梁鹤祯摇摇头:“不会,阊庆的皇位原本就是他的。若不是东庆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也不至于闹到这个份上。自古以来因为帝王的无端猜忌凭空生出多少无妄之灾,齐王本是多情之人,若非被东庆皇帝逼到这份上,何至于让阊庆内乱。”
苏云染点点头,她其实也觉得齐王会是个胸怀天下的好皇帝。他当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天下,为寻这个女人放弃了权势,可见他并非是一个喜欢弄权的人。
都说坐到那个位置只有,人自然而然就会变了。这次她也特意观察了齐王,但她发现齐王的身上是多了一些锐气,但她并没有觉得他身上有帝王的杀伐之气。
“我也相信他会是个仁君。”苏云染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梁鹤祯停顿了脚步,沉默了片刻转头望向她:“那你呢?”
苏云染一滞,脸上呆滞的表情有些憨傻可爱。梁鹤祯认真的表情又松了下来,苏云染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梁鹤祯没有否认,他耳力好可不能怪他偷听。
他那老丈人啊,竟然变着法地想拐跑他娘子。拐子拐人不是用钱财就是谎言,他老丈人拐人用的是皇位!
瞧瞧着这本钱可真是下足了!亏得是他家娘子内心坚定,不然他就即将收获一个女皇帝做娘子。
想到这里,梁鹤祯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怎么就这么差劲呢?”
苏云染啊了一声,一脸不解。这好好的,自家相公怎么就悲伤起来了?
“别人都男人养家糊口扛起一个家的重担,我们家……我怎么就感觉我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呢?”梁鹤祯由衷地为自己感到悲伤。
比富有,他这点钱跟娘子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比权势,他还在为皇位苦苦筹谋,他娘子只需要点点头立马就能坐上去。
这个现实真的……很扎心啊!
苏云染捧腹大笑起来,她都从来没想过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连忙踮起脚尖拍了拍相公的脑袋:“相公乖,相公不哭,娘子罩着你不怕啊!”
苏云染笑得没心没肺的,连着跟在身后的几人也都掩嘴偷笑起来。
兰溪很赞同地点点头:“王妃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
苏云染乐得咯咯直笑,心情好了,连丢了好几次都没进聚宝盆的铜板都投进了。
“相公你看,财神爷要保佑我财源滚滚!”
苏云染一脸骄傲地看着梁鹤祯,梁鹤祯耸耸肩指着财神爷铜像道:“娘子,你有没有觉得从你把铜钱扔进聚宝盆的那一刻,财神爷脸上的笑容都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