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被苏云染一双灼灼的目光盯着,谎话是编不出来了:“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他没有多解释什么,走在前头一路朝着客房的院子去了。
客房里两具蒙面人的尸体,屋内的地上还躺着一个李雁如。
“快去北院把卢大夫叫过来!”信王让几个丫鬟将李雁如扶到床上,苏云染看了一下四周不见梁鹤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府里怎么会有蒙面的杀手?糟了,他们的目标是我相公!”苏云染的语气透着急切,但她心里却还是很镇定的。因为她知道千隐和其他暗卫就一直潜伏在暗处保护他们两,梁鹤祯遭遇刺客他们不可能不出手的。
“侄媳莫慌,如果王府里发生打斗巡逻的侍卫不会没有发现的!”可这话连他自己都没底。
苏云染可顾不上那么多了,正打算去调派人手,出门就撞上了一个胸膛。
“娘子,我没事。”梁鹤祯的声音传来,苏云染抬起头确认是他这才松懈下来。
“鹤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有受伤?”苏云染都还来不及细问,反倒是信王更着急地追问着。
信王当然着急,在他的府上梁鹤祯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估计只能提头去给皇帝请罪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亲王的位置,他可不想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梁鹤祯目光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转头对苏云染道:“有劳娘子检查一下那香炉里的熏香可有问题?”
扯下蒙面人的面巾,梁鹤祯摇摇头:“王叔,这群杀手可对你这信王府很熟悉!哦对了,他们把我引去了偏僻的一角,哪里还埋伏了十几个杀手。”
信王脸色一凝,皱着眉头对上梁鹤祯深邃的目光:“鹤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怀疑是王叔派杀手在自己府里刺杀你吧?”
信王神情有些激动起来:“我一向闲云野鹤断没有害人之心,就算我有,我也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府中下手!你若在我府上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父皇第一就不会放过我!你应该明白,这本就是一石二鸟之计!”
梁鹤祯笑了笑,紧张的气氛可算是缓解了一点:“王叔别紧张,我也相信王叔不至于如此。只是那些杀手的确很熟悉王府的情况,还有哪个打翻酒水的丫环,应该是一伙的。”
说到那丫环信王这才想了起来,立马派人将那丫环找出来。
这会苏云染也得出了结论:“相公,这熏香了有迷烟的成分,而且还有毒性。”
卢大夫也到了,给李雁如检查了一下摇摇头:“殿下,李小姐中了毒,虽然这毒不重但比较棘手。”
梁鹤祯看着苏云染,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苏云染忍着笑点了点头,梁鹤祯又从荷包里拿出另一颗解药给李雁如服下。
“话说这李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客房呢?”苏云染挑了挑眉,对梁鹤祯刻意问到。
梁鹤祯举起双手一脸无辜:“这就得问她自己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发誓!”
床上的李雁如悠悠转醒,一醒来就惊呼一声:“殿下!”
苏云染闻言眼神挑衅地对梁鹤祯挑了挑眉,你看吧,人家对你可是关心得紧呢!
梁鹤祯对苏云染拱了拱手,那眼神,写满了无辜。
李雁如还真是眼中五旁物,在人群中就只看到了梁鹤祯:“殿下,你没事吧?”
梁鹤祯背着手,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没事。”
门外一群侍卫赶来:“殿下,刺客都死了!”
信王揉了揉眉心,心里泛起一阵冷意。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就算最后不能除掉梁鹤祯,他这个主人也避免不了被牵连。
这才当上亲王几天,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想对他下手了?
“查!必须把他们的身份给我查出来!”信王气得声线都有些发抖了。
片刻后他又冷静了下来,转身对梁鹤祯拱手道:“鹤祯,今晚的事王叔必然会给你一个答复!让你受惊了,我这就安排人手护送你们回去!”
这宴席是没办法继续喝下去了,虽然其他人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梁鹤祯自然顺水推舟就先带着苏云染回去了,苏云染想着信王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梁鹤祯摇摇头:“不是睡不着,而是压根不能睡。且看着吧,今晚的皇宫也会很热闹。”
正如梁鹤祯所言,送走了所有宾客,信王就半夜入宫了。请罪当然是要趁早,晚了还怎么彰显自己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