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眼嘴偷笑起来:“夫人又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了。”
苏云染白了她一眼:“我这算哪门子的忧国忧民啊!我的力量太有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得到他多少。”
“小染当然能帮上他,而且还是帮他完成最困难的事。”一道声音从荷塘的另一头传来。
蜿蜒曲折的石廊像一条游龙在荷塘上托起荷塘中央的亭子,傅绵娘端着点心走了过来。
兰溪忙向前接住她手中的托盘:“太太,这事怎么能让您来做呢!府中这么多下人,您吩咐一声就好了。”
傅绵娘摇摇头,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点小事又怎么愿意让他人代劳呢?
“娘,今夕不比往日,您是大启的大功臣,该享福就享福别在那般操劳了!”傅绵娘已经对他们夫妇两说过了她的打算,但眼下还在荣京,那就必须让她享受清福才是。
傅绵娘笑着,苏云染还是头一次见到笑得这么轻松。之前在上河村的时候,无论多开始,她始终都觉得傅绵娘的笑太浅,她的笑容里总是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愁绪。
以前不懂,现在都明白了。
但她现在是真正卸下了心中憋着的那股气,是彻底松懈下来了。所以笑容,都比往日明媚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一种拨云见日的豁然开朗吧!
“娘,您刚才说我可以帮上相公的忙,帮什么忙?”苏云染很好奇地问到。
傅绵娘看了兰溪一眼,捂嘴笑了笑。兰溪立马找了个几口回避了,傅绵娘这才拉住苏云染的手开口道:“小染,你跟娘说句实话,你们小两口都成婚这么久了,为什么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娘也是过来人,娘瞧着你……”
傅绵娘顿了顿,苏云染已经很不自然地红了脸。傅绵娘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圆房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么漂亮的媳妇躺在身边,他怎么就没点想法呢?小染,该不会是那场大病让祯儿那方面有障碍吧?”
苏云染有种想钻地缝的感觉,这当娘的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自己儿子那方面不行也是挺敢想也挺敢说的。
苏云染刚要否认,傅绵娘激动的抓住苏云染的手道:“小染,你医术了得,可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祯儿的病!他如今贵为皇长孙,若是不能绵延香火可是要出大事的!”
之前还稳重大气的傅绵娘立马变得风风火火起来,这瞬间让苏云染有种……上河村傅绵娘既视感立马就出来了。
苏云染拉着傅绵娘坐下:“娘,您先别急呀!听我把话说完。之前我跟相公约定好等我身子养好了我们再圆房,我们就约定了一年之期。后来……后来约定的时间是到了,但突发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在各种极端的环境里奔波也就没有时间……”
说到最后苏云染的声音细若蚊声,跟婆婆探讨自己跟相公的房中事也是醉了。
傅绵娘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身体有问题那就好办,傅绵娘点点头眼睛里透着光,像是在计划点什么。
“宫里不是来口谕让你和祯儿今晚入宫参加家宴吗?听苗公公的话里的意思,皇上已经在宫中布置好了寝殿,今晚怕是要留你和祯儿在宫中住下。这样也好,皇上高兴估计会喝得晚一些,你们留在宫中也不用麻烦了。”
皇帝已经在宫中摆下家宴,虽然说是家宴,但在京的皇室成员可都来了。这人数,也不少了。
皇帝倒是考虑得很周全,给王府布置的东西里还有给他们两准备的衣服。都是进贡的顶级料子,绣工和款式也是一流的。
苏云染选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既不抢眼也不至于太素净。
人靠衣装马靠鞍,梁鹤祯是个不需要衣装就足够撑起气质的人。如今这宝蓝色的锦袍穿在身上,玉冠束发,贵不可言。就连见惯了他美颜的苏云染还是忍不住犯花痴了,这马车走了一路她就这么盯了他一路。
“娘子,皇宫都到了,还没看够呢?”梁鹤祯一张放大地脸凑到她面前,鼻尖相触,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苏云染眉眼弯弯笑了一起,两手勾着他的脖颈:“相公,我现在有种想建一座金屋把你藏起来,都不让别的人看的想法。”
梁鹤祯闻言有些止不住的小兴奋,但他绝对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哦?这是为何?”
苏云染笑而不答,这男人明知故问嘛!
苏云染也傲娇了起来,但送上门的美色岂有不占的道理?捧着他的脸颊,苏云染主动吻了上去。
哎,美色这东西真的太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