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很敏感地发现了梁鹤祯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相公,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梁鹤祯就知道自己的情绪变化很难逃过苏云染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想不想留在他身边?”
苏云染眨了眨眼睛,貌似在想着他这个问题。梁鹤祯见她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心里不免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片刻后苏云染笑了起来:“相公就是为了这个不开心的?别说留在这里了,我现在压根就不想公开跟他的关系。”
梁鹤祯一愣,没想到苏云染竟然也有这种想法:“为何?好他可是大邢国的皇帝,公开了身份,你可就是大邢最尊贵的公主。”
苏云染认真地想着公主这个名头,别说,这感觉还不赖。
不过,相比这名头,她更注重的是安全。身份公开之后,她并没有想过一直留在大邢,何况梁鹤祯那边也不容许他在这里停留。
她没想到身份改变之后就要跟他分开,如果徐离本禹出现在她没有喜欢上梁鹤祯之前,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留下来。可现在,她找到了最重要的人。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并不在乎这些身份,就像当初你这个皇长孙不也没有嫌弃我一个农女的身份吗?”苏云染说的可是真心话,公主这个响当当的身份,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并不足以让苏云染为之改变。
梁鹤祯听了心理是极其高兴的,但他依旧表现得很平静:“这怎么能一样呢?”无论现在还是过去,他的身份都没有改变,大邢国的皇长孙在皇室的宗祠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云染还有些窃喜起来,自家相公竟然有点危机感了,这算不算是好事呢?
“总之呢,相公若是担心我因为身份不同而改变,那就大可不必。无论我是皇帝的女儿还是江洋大盗的女儿,我都是你梁鹤祯的妻子。今生我唯一的愿望,只是唯愿君心似我心。”
梁鹤祯大概是被感动了,将她紧紧抱住点点头:“今生今世,我定不负你。”
话说开了,梁鹤祯终于能安稳睡下。即使他原来是担心过她的安危,但她说得对,若是心心相印如何能看对方涉险自己却只能遥寄思念?
不用说出口,他知道她不会让他自己离开留下来。所以那话,他最终还是选择咽了下去。
他是幸运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接下来的三天里,苏云染都把自己关在了药房。留下公孙家的匣子让梁鹤祯继续研究,免得他没事干想太多。
徐离墨可算是明白了那死士的话,敢情这匣子还真是在他们璩王府!
徐离墨看到这匣子的时候不由惊叹,这匣子的确是巧夺天工,他只在书籍里看过。这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公孙家会怎么紧张,这匣子可是个宝物,是他丢了他也紧张。
不过更加让他惊奇的是苏云染,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匣子肯定是藏在了十分隐秘的地方,她是怎么找到的?不仅找到了,她竟然还把匣子成功地从守卫森严的公孙府带出来了!
他试想了一下,如果他去公孙府偷东西,就算他发现了这匣子,一时半会肯定也看不出这匣子是个珍品。而那丫头,竟然扛着这么个匣子出来,她难道第一眼就瞧出这匣子非比寻常?
小丫头不寻常啊!
阿嚏……
苏云染在药房连打了几个喷嚏,确定没有着凉的她,立马想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吸吸鼻子,低头再看自己面前的几个碗,忽然就惊喜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成了?”
她有些不确信,再次将自己配的一种毒倒入一个碗中。等待了片刻,碗中的水泛着红色的水于她配的黑色药汁渐渐融合,不一会黑色将红色吞噬,再过了一会,黑色也渐渐变浅,但无法完全成清水。
苏云染又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一个飞跃了,接下来只要按照师父的方子逐渐减轻药量,就一定能将璩王体内的毒素清掉。”
苏云染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徐离墨,其中的药理和试验过程、结果她都没有丝毫隐瞒全都告诉了他。
又了徐离墨这个神医在旁验证,这个结果的可信度就更高了。
两人端着药到璩王面前,璩王今天一早又发作了一次。这会躺在床上十分虚弱,听见声响见两人进来,他不想让两人太有压力便抢先道:“我好多了,这次发作好像没有上次厉害,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璩王大概是没有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色,一脸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徐离墨赶紧向前按住想要挣扎坐起来的父亲,不忍心责他自欺欺人,赶紧将好消息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