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低声咕哝了一句,不过苏云染没听清。
覆水难收,现在她还关心一点:“判官,您老这么忙,万一我不小心死了,你来不及复活我怎么办?所以说,您许诺的多一条命,是不是有什么可以直接复活我的,比如符咒之类的。”
判官继续抠鼻:“想什么呢!我在你生死簿上做了点手脚。你若是咔嚓一下突然死了,生死薄上你的名字就会打个叉,但是这个叉我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你涂掉。”
苏云染恍然大悟之余又觉得判官这话十分不靠谱:“也就是说,如果我突然死了,不用你来施法我也会自己活过来是吗?”
判官点点头:“孺子可教也!行了行了,你先好好研究一下棋局吧,对你可大有益处。”
苏云染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您每次都这么说。”
判官干笑两声:“说的都是大实话!走了,没事别老叫我,我忙着呢!”
判官走后苏云染坐在棋盘边上好一会,本来是进来看看能不能得到有些关于毒蛊的东西。现在看来,除非师父来,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只好璩王的毒蛊了。
她现在可没有心情下棋,干脆起身退出了空间。
出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天都黑了?我去,我这次进去这么久吗?”
苏云染抹黑起身,门正好推开,梁鹤祯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醒了?看来真是累坏了。”
苏云染有些汗颜,她以前进空间好像也没有花这么多时间吧?今天难道她纠结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璩王怎么样了?皇帝回宫了?”
梁鹤祯点燃了桌上的烛火:“皇帝本来想带着你一起入宫的,不过见你睡着了也就没有勉强。璩王说话累了,这会应该还没醒。消息我是传出去了,不过最快也的明天才能有回复。”
苏云染点点头,关心过别人,也该关心一下自己了:“那……我的身世有查到什么新线索了吗?”
梁鹤祯的脸色随着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苏云染立马察觉到他有事在瞒着自己。
“不过是好是坏,我都必须知道自己的来历,否者就要一直被公孙家的牵着鼻子走了。我有心理准备的,就算他们是什么大奸大恶我也不惧怕!”
梁鹤祯点点头道:“放心,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不过,我对这个结果存在一丝疑虑,目前还不能完全肯定。”
苏云染笑了,梁鹤祯这是多怕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啊?
苏云染就差拍着胸脯跟他说自己能扛得住了,梁鹤祯无法这才开口道:“的确查到一点,你父母也是公孙家的人。别紧张,只是旁系而已,跟直系的公孙家关系远着呢!你父母一直都在公孙府做事,后来……他们偷盗了府中的财物跑了。”
苏云染愣了一下,想过各种情况,但就是没有想到他爹娘竟然是公孙家的旁支。
可是,这个故事听起来这么有点不对味呢?
“我爹娘在公孙家做事,然后偷到了府中的贵重物品。究竟是什么物品能让他们追杀了十几年?没听说那些金银珠宝里,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苏云染总觉得这说辞有点不对劲。
梁鹤祯笑了:“不愧是我家娘子!这个说辞,我倒是觉得像是刻意留给我们的。”
苏云染笑了,她就说嘛,要是丢的是贵重物品,那为什么非要杀她呢?他们追查到了苏家,一问便能知道她当时才刚出生不久什么也不知道啊!
可自从他们发现了那支金钗之后,就开始展开了各种追查,为了追查她的下落不惜到处灭门。这么招摇,像是在找东西吗?
梁鹤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决定今晚就去夜探公孙府。
苏云染摇摇头,看着梁鹤祯说不出的心疼,来大邢国之后他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你不许去,这段时间你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今晚你就安安心心睡觉,你别忘了,我还有阚七他们。他们擅长轻功,又是盗墓的一把好手。破机关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
苏云染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但他若是不亲自去,总是不太放心。苏云染摇摇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给我好好休息。”
见她要出门,梁鹤祯飞快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他们可以去,你不行。”
苏云染捏着他的两颊一脸严肃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去了会拖后腿?相公,你要相信我,其实我现在的拳脚功夫还行。”
梁鹤祯坚决地摇摇头:“想都不要想,你若非要去,那我也必须去。”
苏云染摇摇头暂时服软:“好,我不去还不行吗?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泡泡脚,好好放松一下怎么样?”
梁鹤祯又拒绝了,在她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他连澡都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