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禹回过神来也明白梁鹤祯是在逼他爹把银子的下落说出来:“爹,您是真的不想管我们全家的死活了是吗?”
梁大海捂着脸终于松口了:“那笔钱我被人给骗了!三个月前,我结识了一个做玉石生意的老板。跟着他我了解了一些玉石的行情,我看着他在买进玉石,又高价卖了出去。这中间的利润最高就能纯赚五百两!我看着眼红了,就求着他带我一起发财。”
梁大海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了,当时脑子里全都是炒玉石赚取的利润,哪里还能冷静地去思考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诈。可现在再去想,那就是哪哪都是浅显的骗局。
梁鹤祯听着就差不多能猜到后续了:“那人大伯您可还记得他的长相?最好是详细一些的,还有他的口音、习惯,越详细越好。”
梁冠禹看着梁大海都有些着急:“爹,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不要再隐瞒了。”
梁大海将那人的长相细节描述出来,那人为了做这个局似乎已经观察梁大海很长一段时间了。
眼下那人卷走了梁大海跟他买玉石的钱整整八百两,就给梁大海留下了两箱破石头。他不敢声张,毕竟他的那些钱来路不正。
离开县衙,梁冠禹问梁鹤祯:“二弟,你觉得那些钱还能追回来吗?”
梁鹤祯沉默了片刻:“说实话,很难。首先那人用的身份肯定是假的,其次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人骗走了大伯手中的八百两,所以官府不会承认也不会立案。”
梁冠禹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听梁鹤祯这么说,顿时就真的绝望了。
“相公!大哥,见到大伯了吗?他怎么说?”醉云斋,两人脸色都很难看,看样子拿笔钱怕是追不回来了。
听梁鹤祯说完,苏云染也觉得这事基本上很难了:“好了,都别太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想想办法吧!今晚先好好休息,大伯的事你们还得到处奔波。明天我去赌场赎三叔好了,你们就辛苦些去跟粮行的东家求求情。”
梁鹤祯摇摇头:“不行!赌场那种地方,你怎么能自己去?”
苏云染刚要反驳,梁冠禹也开口否决了她的想法:“鹤祯说得对,赌场那种地方弟妹你怎么能去!”
梁鹤祯是不同意她一个人去,梁冠禹是认为她压根就不该去。
“这事……还真得我自己去!你们要是去了,只怕对方会坐地起价,毕竟一千两的叫价本来就是不合理的。我一个女人去,他们反而不好出尔反尔。”
梁冠禹还是觉得不妥,梁鹤祯也不同意,苏云染只好在桌下踹了他一脚,然后歪着脑袋拼命给他挤眉弄眼。
梁鹤祯没明白她想干嘛,所以还是很坚决地反对:“这事明天再从长计议,好了,大哥也累了一天了,我让小乙把房间收拾了出来大哥早点休息吧!”
已经很晚了,现在再回村里也不方便,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就干脆留在醉云斋。
回房之后,苏云染赶紧小声对梁鹤祯道:“相公,你就让我去吧,我有把握花一半的钱就把人给捞回来。”
梁鹤祯摇摇头:“我相信娘子的本事,可是还是不行。”
苏云染瘪着嘴:“你要是去了,我就做不到那样的效果了。我一个弱女子去,他们不会有防备,这样我才方便下手呀!”
苏云染拿出了一瓶毒药到梁鹤祯面前晃了晃:“相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梁鹤祯摇摇头:“毒药。”
苏云染点点头:“所以说,你娘子我不仅能自保,还有绝对的能力反击。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能保护好自己的。”
梁鹤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最后虽然嘴上是答应了,不过还是有个附加条件:“我可以不去,但是我得安排一个人跟你去。”
苏云染愣了愣:“谁呀?你该不会是想让大哥跟我一起去吧?”
梁鹤祯戳了戳她眉心:“想什么呢!你等会。”说着,梁鹤祯开门对着外面黑洞洞的夜色说到,“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呼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公子!”
梁鹤祯应了一声,让她进屋。苏云染瞧着梁鹤祯身后的小姑娘很是陌生,不过看她绝对是个练家子,走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相公,她……该不会是柳宅的人吧?”
苏云染已经猜到了那小姑娘的身份,梁鹤祯点点头:“她叫兰溪,明天就让她跟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