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她冲书中抬起头,一转脸就见到梁鹤祯愣愣地站在原地。
苏云染噌的一下站起身,书从膝盖上滑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自己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已经好几次见到他,可每次都是在梦里。
也曾想过再见到他是什么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来到一方谷。
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了,可偏偏两人都害怕这只是一个梦境,愣是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直到外面灶上的水烧开了沸了出来,两人这才醒过神来。
还在?这不是梦!
“相公……”
苏云染一瞬间笑出了两行泪,一别数月,音讯全无。
苏云染飞奔出了屋子,梁鹤祯冲向前将她紧紧抱住。还好,还好,她没有忘记自己。
“相公,真的是你吗?”苏云染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一方谷外的奇门八卦机关术数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梁鹤祯用力地点点头:“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云染摇摇头:“你来了,就好。相公,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梁鹤祯抱得很紧,紧到她都快无法呼吸了:“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
苏云染摇摇头,当时的情况谁也么没有预料到。而且他临走前是再三交代不要出门,是她当时没有听劝才出的意外,她都不能怪的。
“对了相公,你是这么找到这里来的?一方谷外处处都是机关,你有没有受伤?”苏云染恨不得将他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
梁鹤祯拉住她不安分的手:“我没事。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
两人从白天说到了晚上,个中曲折也算是清楚明白了。
“相公,你不要生谷主的气,是我跟她有言在先的。考验你的事,是我自己跟她打的赌。”苏云染有些怂了,可她也不是有意要打这个赌的,只是当时的情况就只给她这么一个选择。
梁鹤祯点点头:“我没有生气,我听师父说过,师叔她受过一段情伤,之后就很痛恨成了亲的男人。”
苏云染有些意外,没想到梁鹤祯连这个都知道:“那你可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梁鹤祯摇摇头,他师父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他徒弟说自己师妹的感情八卦吧?
梁鹤祯现在最担心的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要是谷主真的要强留苏云染在一方谷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你别谷主看起来阴晴不定的,其实她外冷内热是个好人。你既然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她一定不会再强留我。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要我通过了九迷阵才让我走。”
“九迷阵?很难吗?”
苏云染点点头:“嗯,我第一次闯的时候,就到第二关就垮了。不过,这段时间谷主教了我很多,这次倒是有点信心了。不过,相公,为何之前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师父呢?”
而且还是毒医悦方的师兄,那当然不是普通人。而且既然是师出同门,那他师父怎么都没有教他医术吗?
梁鹤祯叹了一声:“我师父是毒师,并非毒医。他擅长用毒,武功也十分高强。不过用毒一向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所以师父在这方面教我的并不多。”
苏云染有些意外:“所以说,你师父其实主要是教你武功?”
梁鹤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其实我师父文韬武略,是有大才之人。他教我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是武功,还有很多,也包括了一些基本的奇门八卦机关术数。”
苏云染了然地点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咳……”琴羽隔着老远就咳了起来,苏云染迎了出去。
琴羽打量了她一下,这久别重逢你两就是光坐着聊天?
“谷主让你们去大厅用晚膳,快些,可别让她久等了。”琴羽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说到。
大厅,所有人都齐聚了,包括萧悦。
苏云染打量着阿楠,别说,安楠的眉宇间还真的跟她有三分相似。想到这里,苏云染忍不住转过脸扫了梁鹤祯。梁鹤祯觉得有点冤枉,他可一点都没有动过歪心思。
像是注意到了苏云染的醋意,阿楠故意坐到了梁鹤祯身边给他夹菜:“鹤祯,多吃点,补血的!”
苏云染咬着牙,也拼命往梁鹤祯碗里夹菜。
琴羽与容悦方对视一眼,两人都快笑出声了,齐人之福岂是那么好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