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站起身就扯着他的衣袖要往外走,哪知梁鹤祯胳膊一捞将她捞到了自己跟前。随后就是一个横抱起,将她肚子架在了自己大腿上,接着他的手掌就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撞见了刺杀的事有多大的概率会死无全尸?今天非要让你长点记性才行,以后遇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知道吗?”
苏云染一张脸憋得通红,这身体虽然才十几岁,可躯壳里的灵魂都快三十了。活久见,她竟然被人打屁股,丢人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知道错了吗?”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错了错了,你快放开我!”
梁鹤祯这才将她翻了个,但依旧将她抱在腿上。
这姿势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苏云染如坐针毡:“相公,难道那人你真的认识?我该不会是救了一个什么江洋大盗吧?”
梁鹤祯摇摇头,将玉佩塞回她手中:“安全起见还是把这玉佩藏好了,万一让那人的敌人看到了,会以为我们跟那人是一伙的。”
苏云染点点头,梁鹤祯终与松开了她。起身将玉佩藏进了箱子里,然而她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目光向梁鹤祯望去,他刚才的那些反应都不太正常,她还是觉得梁鹤祯是认识这块玉佩的。可他并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呢?
是觉得没有必要让她知道,还是这个玉佩的主人是真的过于危险?
“相公,给张老爷的药材都备齐了,那我去熬药了。”苏云染的药熬成了膏,放凉又搓成药丸。
把所有的药都准备好,时间一晃就到了跟徐离墨约定好的时间。梁鹤祯这一天也正式回衙门上工,送苏云染到张府,本来还有些不乐意的。
不过他的不乐意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蒋氏刚弄了那么一出,他要是反对苏云染去张府医治岂不是表示他也怀疑她?
所以不乐意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傍晚我来接你。”
苏云染点点头,此时身后的张府大门打开,徐离墨和张谦韫迎了出来:“苏姑娘可算来了,家父这两日似乎又严重了一些。”
苏云染不知道这里的药店是不是有丹参滴丸,但她家的丹参滴丸是她家祖上的秘方,药效与市面上的丹参滴丸是要好一些的。
没有多说什么,苏云染直接去了张老爷的房间。
今天张老爷还清醒着,只是隐隐觉得心口疼也站不起来:“谦韫,这位便是你说的神医?”
张老爷的表情十分平静,无论是询问的语气还是目光都让苏云染感受不到怀疑,但也感受不到信任。
听梁鹤祯说这个张府身份并不简单,张老爷之前可是官拜临州刺史。如今虽然辞官回乡养病,但张家本就是世代清贵之家。所以张谦韫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天岭书院的监院。
天岭书院在整个大启国都是排的上号的书院,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一部分都成了进士。
想进天岭书院也是不容易了,这里认的是‘才’而非‘财’。天岭书院被誉为世间清流,想入学首先必须是通过院试成为秀才。这还只是报考天岭书院的基本条件,然后还得通过天岭书院的考核才能真正成为天岭书院的学生。
这会苏云染才想起来梁鹤祯的大哥梁冠禹可不就是在准备考天岭书院么?
“张老爷客气了,小女医术平平,可担不起神医二字。张老爷躺好,我先给您把把脉。”
把了脉,苏云染从随身带来的背篓里拿出了一盒淡粉色的粉末:“这是熏香,糅合了十七种花草研磨,可以安神,令人心情愉悦。”
她点上了熏香,房间里很快就萦绕这一抹淡淡的香气。苏云染给张老爷推拿了一下,不过片刻的功夫张老爷平稳地睡着了过去。
“我爹依旧很久没有睡到这么安稳了,之前就算是晕了过去,在心绞发作的时候还是会满头大汗手脚挣扎。姑娘,大概要多久才能看到效果。”
张谦韫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太心急了,姑娘别见怪。书院那边事务繁忙,我已经告假多时,父亲这边没有好转我也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