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淡。
身后的南儿看到凌墨，两眼放光，噔噔着小脚到凌墨面前，扑到他怀里脆生生喊道：“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南儿可想你了！”
凌墨把刀放在门边，抱起他，眼里的冰寒有一丝柔和，声音依旧沉稳，“嗯。”
“爹爹，是娘亲救的我！”南儿搂住他脖子，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是兴奋。
“娘亲？”凌墨眉头微微蹙起。
凤九儿干咳一声。
凌墨闻声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清冷地看着她，好似在等她的说辞。
“我在河边洗衣服，然后碰巧看见令郎掉进河里，所以……”
“谢谢。”凌墨道。
凤九儿汗颜，这娃的爹还真是惜字如金。
南儿抱紧凌墨的脖子，对凤九儿笑：“娘亲要不要嫁给我爹爹？我爹爹可好了！他长得好看而且还很厉害哦，去年冬天他还捉了一只大狗熊过年呢，而且……”
“凌南。”凌墨冷冷道。
南儿看到凌墨的眼神，瘪着嘴，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说。
凤九儿尴尬地笑笑没说话，同时又有点动心。
现在她的处境非常差，如果能傍上这么个会武功的帅哥的大腿，那还用怕被欺负？
正当她思绪神游天外时，南儿突然扯了扯凌墨的衣角，“爹爹我饿了。”
凌墨放下他，径直大步走出门去。
南儿拉着凤九儿，眼神亮晶晶的，“娘亲，到饭点了，还是先用膳吧。”
凤九儿愣了愣，继而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孩子倒鬼机灵，怕自己走，借饭点留住她。
她弯下身揉了揉南儿的脸，笑道：“好。”
凤九儿看到这个小男孩听到她答应时，眼里掠过的欣喜，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凌墨刚从厨房走出来，便看到凤九儿抱着南儿，两人相视而笑，笑得甜蜜的场景。
他端着盘中菜，顿在原地，冰冷的眸子怔忪片刻。
“吃饭了。”
他把菜摆在饭桌中心，南儿奔过去，一边对凤九儿雀跃着喊：“娘亲，你也吃！”
凤九儿看着盘中菜，差点没在原地石化。
整块烧黑的肉卖相难看，青菜叶也没切断，感觉烧糊了，切起来硬邦邦的像石块。
他们父子俩就是吃这个吃了这么多年？这是下毒了吧！那么好的一块肉烧成这样，简直暴殄天物……
凤九儿深吸一口气，“厨房在哪？”
凌墨指了屋外东边，她径直走出去。
厨房里，她利落地切菜下锅，起锅，烧油，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不下一会儿便菜便出了盘。
凌墨站在厨房外，静静地观察完全过程，幽邃的眸子里似是陷入沉思。
做完后，凤九儿把盘中肉摆上桌。
肉质外焦里嫩，喷香四溢，蒸腾的热气散开，凌南深吸一口气，鼻尖钻入的香味让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