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眼，不可置信看到南红萝在凳子上站稳后，一脚踢向了花瓶。
啪！
花瓶落地后应声而碎。
丫鬟傻眼，随即凄厉大叫，扬起巴掌就对南红萝的脸扇去：“臭丫头，你疯了吗！”
意外的是南红萝在站在凳子不躲不避，只是那双看似纯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然后反问：“这里是外祖母的地方，你敢打我？”
闻声，丫鬟的手掌在她侧脸不到两厘米出停下，掌风吹得发丝翻飞。
若是以往丫鬟自然是敢打的，一个在南家不得宠的小野种罢了，且生性怯弱，吃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根本不敢告状。
但这一次，她竟从南红萝眼中看不到丝毫怯弱的情绪。
在她出神之际，南红萝小嘴一咧立即抽出腰带上装着碎银的小荷包，甩向她的脸。
嘭！
啊！
哗啦啦。
小荷包带子断了，其中的银子散落一地。
丫鬟也是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着额头流血的伤口，再次不可思议的看向站在凳子上的小家伙。
她……她怎么敢打自己！
“你……你找死……”
“闭嘴。”
南红萝直接打断了她企图威胁的话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眼睛里的纯真被诡谲深邃所代替，意味深长道：“你不过是南家的仆人，而我南红萝即使在南家再不受宠也是你主子。”
“尊卑有别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么？”
她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凳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继续道：“这花瓶就算不是值钱的货色也值个一二百两银子，对你这丫鬟来说算不算天文数字？”
“你说，如果我现在跑去和外祖母告状，说是看到你打碎的，你说她老人家是信我还是信你？”
“不知道到时候你要怎么赔呢……或许是将你卖身契直接扔给青楼还债？”
“我……我……”丫鬟直接被南红萝三言两语吓傻了，被戳中要害般语无伦次的畏惧回答，“不，我不去，我不去青楼！”
回神后，她吓得连给南红萝磕头，“小姐，红萝小姐，求求您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南红萝的眼神毫无波澜。
“所以，现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
“我祖母在哪？还有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丫鬟小芽被谁欺负。”
几分钟后，得到答案的南红萝捡起了地上空的小荷包，转身向侧堂离开：“花瓶的事我会向外祖母接下来，地上的碎银子就当主子我给你的赏钱了，记住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谁都不要告诉。”
“不然，我有一千个办法送你进青楼。”
丫鬟跪在地上连连点头，不敢言语。
直到南红萝真的离开，她才惊魂未定爬起身子，浑浑噩噩。这孩子真的还是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软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