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心脏又颤了颤,不是吓的,是惊的。
心悸的那种,好像小心思被戳穿,手里的毛巾,一点也没防备,直接从手上滑了出去。
实在是看的太入迷。
反应过来后,她准备弯腰去地上捡毛巾。
看到两只脚。
抬起头来,便听见他问话。
“浴袍哪里来的?”
“啊,我叫,斯冰准备的。”
“里面尺寸正好的那件也是?”
?!
他这个样子,配上这副表情。
搞半天,他不是在勾搭她,他是在怀疑她。
“这个嘛,这个,”这么快就被他拆穿了,“那我还不是想着你会过来住嘛,所以,就,特意准备了点可以用的衣服。”
“哦?”
他擦着头发,突然就坐到了她身边,背对着她而坐,撇过头来,发问。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这些衣服才可以派上用场……安夏,你捂什么耳朵?”
“啊,”她掀开一只耳朵,转过脸来,满脸通红,“我真不知道啊,都是斯……”
说是斯冰准备的,也太不像话了。
干脆甩开两只耳朵,大方承认。
“好吧,我是想过这样的场景,但很明显,今晚,”今晚这状况,喂,拜托,她真是说说而已,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啊,“咳,咳咳,今晚我受了惊吓,不行,我要早点睡。”
被他一把兜住。
连人带着毛巾,都拉进了他怀里。
眼神镇定。
望着她。
“这么早就睡觉?”
“嗯,嗯嗯呢。”
她疯狂点头。
眼神愈发稳重,从她那大眼里摸出点蛛丝马迹。
看来是好了,问她。
“现在不害怕了?”
“唔。”
只要你别那么奇怪,那决计是不害怕的。
眼神对视,似乎,从他那眼里看出了点诚恳。
这家伙,还真的是在关心她。
那也不枉费,她今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作势就整理好了坐姿,与他面对面,盘腿坐好。
态度也表现诚恳。
“二爷,可是,我今晚被吓的这么厉害,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他沉了神,不说话。
安夏再接再厉,把他的手拽过来,握在手心。
“所以,一定要抓到今晚那个犯罪的恶人,抓不到他,我绝对睡不着觉,想想就要做噩梦了啊。”
半个小时后。
躺在大床上,睡的着呼,憨憨打着咕噜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刻说着睡不着觉的安夏本人。
夜晚安静,屋里一盏小灯亮着,封逸容站在她床头,看着她睡熟,手里却攥着杯香槟。
难能这间差破小的屋子,里面还有瓶勉强能入目的香槟酒。
喝点酒,眉头的烦心不减。
等着那边来电话。
趁着这会儿功夫,他观了观她这屋里的境况。
住惯了大别墅高宅院,现在跑到这来。
出不了三天。
这人,必能利索地收拾包滚回来。
一杯酒喝了一半,还差一口,这时,铃声响。
“封总,人查到了。”
次日。
安夏顶着灰桑的脸来见斯冰。
这状况,让斯冰不免浮想联翩。
“难道。”
真得手了?
“什么啊。”安夏脾气很不好。
“机会合适,月黑风高,该做的,不该做的。”
“去你的,你的大脑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看样子没得手。
“没得手,你怎么这副样子,脸这么黑。”
封逸容真是好做派。
到这边来,半点也不含糊。
“那是因为他,将我珍藏已久、准备拿去送人的那瓶香槟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