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都说安家几个兄弟姐妹,关系都不好,原来所言非虚。
换完礼服,来到化妆室,造型师等着给她卸妆。
斯冰忽又接到电话。
手机捧在手里,瞳孔都睁大了两分,退到一边接了这通电话。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进到化妆室,对身边人都招了招手,示意有话要和安夏单独说。
于是这妆容也没来得及卸,安夏看她样子严肃,心里这气都还没发,整个人蔫的不行,虚着气问她。
“又怎么了。”
还怎么了,斯冰告诉她。
“你男人来了。”
封逸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安夏举着把太阳伞到外头一看。
还真的是他的车。
留下斯冰在片场善后,说是安夏有急事先走了,买了一点点心犒劳一下大家。
至于后续的选片,斯冰这边负责就好。
安夏洒脱地走了,收了伞进了加长版的路虎车里。
夏日还没到,她穿的像只花精灵一般。
从车外进来,闻见车里一阵馨香。
再去看座上这人。
脚上穿了皮鞋,这是,已经拆线了。
进来坐下,好多空旷的位置不坐,偏要坐到他身边,牢牢躺下,靠在椅背上,伸长了脚,这才感觉舒坦。
还指挥他。
“把桌上的水给我拿过来。”
两相端详她,三秒有余,他伸长了手,从她面上擦过,稍稍起了身,去拿在她左手边桌上放置的气泡水。
双手抱着瓶罐,安夏咬着吸管,转过身来,看向右手边上的他。
“怎么想起、来接我了,离晚上参加晚会,不还有一段时间嘛。”
火急火燎的,还有他那腿。
这么早拆线,能走路吗。
车在平坦的路上开起。
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动安夏耳朵上这朵大黄花。
她闻见了花香。
心情渐渐舒畅。
“听斯冰说,你下水了?”
“呐,”下了呀,脚在水里泡的发了麻,现在都还凉着呢,“为了工作嘛,为了挣钱,没办法。”
说着她还耸了耸肩膀。
这可真是辛苦了她。
“你儿子被老师送了回来,现在送你回家,你回去看看。”
什么个玩意。
这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磨的难以言喻。
她娘的,她这么辛苦在外面赚钱,这个混小子,还不给她好好念书。
“这个臭团子,他又犯什么事了?”
“回去就知道了。”
恐怕这个事,还真只有她能解决。
回了家,果然看见家里只有小团子一个。
另外两个都还乖乖待在幼儿园,说明没犯事。
老师还在和孩子奶奶做交流,团子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玩他的积木。
听到外面车响,立马甩着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门边一看。
是爸爸妈妈一起回来了。
一把扑进了妈妈怀里。
“呜呜呜呜,妈妈,你看看我的脸,我被人打了。”
安夏真是怕了他。
双手扒住他脑袋,逼着他抬头,问,“又被老师打了是吧。”
“不是啊,是蔡兮兮,他打我脸了,好凶凶。”
被打了,竟然都没哭。
和封逸容对视了一眼,安夏弯下腰,想把他抱起来。
抱是抱住了,可死活起不来。
“哎哟嘿,给我起——”
算了,还是放弃吧。
团子被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被爸爸及时托住。
朝爸爸伸手,“爸爸,抱。”
被老妈打开了手,“抱什么抱,这么胖,叫你爸爸怎么抱。”
转过身来,和封逸容道。
“别抱他,腿伤才好,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