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怕是恶吵了一架,没吵赢。
她也就这点出息。
只敢和他吵。
“安夏。”他唤。
这道声音来的稳重,安夏抹过脸来,眼里有水光,吸了吸鼻子,朝他走近。
吵过架的气始终没下去,只是,看见来人是他,不自觉就先委屈上了。
“二爷……”
是越想越难受。
他看着她,面上神色不好,问。
“怎么了?”
安夏撒着气没发,和安简修两人都僵持着,反而是团子,他看妈妈在生气,看舅舅也在生气,想起妈妈过去的脾气,两相权衡后,问。
“舅舅,你是不是又和我妈妈吵架了?”
他不过才问了一句话,就被妈妈的大嗓门给震得眼前发昏。
“舅舅,舅你个头舅,他算哪门子的舅舅,从今天起,你们俩个谁也别叫他舅舅,谁再叫他一声舅舅,我打断他的腿。”
一通乱气发完,她囫囵个被气走径直就离开了病房。
封韧最后望了他这个假舅舅一眼,跟着老妈便也一道出去了。
团子啥也没看懂,他被吼的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看着他爸爸,险些要掉金豆子。
“粑粑,麻麻又凶我……”
封逸容摸了摸他的脑袋。
“跟妈妈先出去。”
“呜呜,好吧。”
病房里这时也只剩下他两人,封逸容望向安简修,别的话没有。
“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你早该放下。”
何至于牵连到他这个傻妹妹。
一直被当作枪使。
安简修拉长脖子,和安夏吵架是硬伤,这一时半会儿,气是消不掉的。
“封二爷,要是真那么容易就能放下,你们何必还闹离婚,她怎么还是这样?”
她是哪样?
较之从前。
可谓是有天上地下的变化。
只是他不关心,便从来不知而已。
“安大,你又怎么知,我没放下。”
领着孩子和她一道回家,回程路上,她看着窗外,只字不提。
只生闷气。
他端详她的侧脸片刻,今晚一事,他像是没有参与,存在感低,但此刻,他问起。
“说吧,为什么气。”
安夏蹭的一下子就转过脸来,气性差点上了头。
“安简修那个蠢货,卖了我们家老宅不说,那是我爸留下来的基业,公司面临债务危机他也不管,你猜他要干嘛,他竟然还贷款各种抵押,说是要和沈慕禾那个贱人拼个你死我活。”
“孩子还在,说话注意点。”
她注意不了。
她只知道,安简修这回是疯了。
“我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还不肯说,这个蠢货,真是够气死人,还说什么他的事不归我管,他好大的脸,以为我非要管他的事一样,简直是好笑,儿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封韧答
“——不好笑。”团子有点笑不出来。
她这里说着话,封逸容却渐渐蹙起眉头。
半晌,嗓音低沉。
“当年的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