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被剥了壳的炸毛刺猬,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地洞,没有一丝安全感。
封逸容就看着这么个跪在他身边的小蠢货,耐心被消磨到了极致。
“不下车?”
安夏抱着脑袋颤巍巍抬头,欲哭无泪。
“二爷,今天这个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他暗了眼神,却丝毫没有想听她解释的意味。
安夏怀着一颗赤忱之心,想给自己辩驳一番,告诉他。
“我,我病了。”
多可怜,小巧的鼻尖一下又一下的耸动着,从前,他就是受她这般蛊惑。
再然后,就闹出了“人命”,生了两个儿子。
自嘲般嗤笑一声,他冷漠地看向她,转身就要下车。
却被安夏从身后抱住大腿。
怕的要死。
她不是不能承担这些小事故,就怕某些人以为她居心叵测,不是个正经人。
“二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封逸容径直撇开了她的狗爪子,很是干脆的下了车。
安夏伸出小手,在空中抓了个寂寞。
斯冰带着行程表来看望安夏时,她就窝在家中的吊椅上,手里盘着手机,搜着一连串的关键词。
“分居之后的夫妻做那事是谁的错。”
“论已婚男人的诱惑力。”
“抵挡不住分居老公的魅力是一种病吗?”
“不经同意,轻薄分居老公付不付法律责任。”
“有手段的男人,将会如何对待欲求不满的分居前妻。”
越往下看越不对劲。
干脆甩了手机,又急又气,在原地活生生蹦了两圈。
斯冰将她的行程板拍到茶几上,看见她这副发疯模样,不忘告诉她,“明天记得早起,还要赶通告,明早四点我叫司机和小瑟来接你。”
“起不来了。”
“你又在闹什么?”
斯冰知道她今晚闹的这一切,但此刻,她两儿子正一左一右在这间演播厅看着动画片,她就是想问,也忍着没问。
安夏回头看了看坐在沙发座上一脸沉默的大儿子,心里略生尴尬。
拉着斯冰走出了房间。
斯冰还在纳闷着,“什么时候,连封韧那个小霸王都会和封团团一起看动画片了,有点不对劲啊。”
安夏两行清泪,想哭。
“斯冰,我是真的出问题了。”
“受安岚刺激了?”话说回来,“听说你今晚这出戏唱的很不错。”
“不是我,”安岚这个事,还真不是她做的,“好吧,我就是说了也没人信,所以封逸容压根就没问我。”
“那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我,”真羞耻,“我要是说,我有些抵挡不住封逸容的诱惑,你信吗?”
斯冰却在思索,“这个事,你上次好像说过。”
安夏拉着她,猛点头。
斯冰到底是个正经人,知道她失忆,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真有这么严重?”
安夏再次重重点头。
斯冰神色严峻,这要是真出了问题,那这后面一系列的行程安排又要推翻重来。
正思索着,却被一张好奇心极强的小萌脸吓了个半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肥肥的小家伙忽然就站在了门边,抬头望着她两人,一脸好奇。
“什么时候出来的?”斯冰问。
小团子还记得妈妈上次说的话,他一派天真。
“妈妈,斯冰阿姨,这次我真的没有偷听,是你们非要站在这里说话,我是正大光明地听啦。”
安夏一时,竟然还找不到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