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抬手挑起了她的下颌,下一秒就要去摘她的面具。
这还了得?
她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抬手就挥开了他的手臂,并且坐到距离他最远的斜角线的角落:“你要做什么!”
一句话看似说的气势如虹,但是她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了她此时极度的不安。
宁九天没有继续抓她,反而大笑着坐在原位,岔开了双腿,整个姿势看上去是狂放不羁。
相较于他此时的状态,乔之如就是标准的噤若寒蝉,努力的坐在角落里,一双手死死的握着,似乎是准备着攻击的行为。
“乔大仙认为我想做什么呢?你日日以面具示人,难道没有人想摘下面具看看你的真容吗?”
这句话让她尝尝的舒了一口气:“监国大人说的是,不如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摘下面具,也算是解了彼此的好奇心,如何?”
“哦?你对我的模样很有兴趣?”
“好奇心这种东西,谁没有呢?既然大人会对我的脸有兴趣,我自然也会对大人面具下的脸感兴趣。”她看似镇定,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宁九天,防止他做出任何意外动作。
偏偏他好似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似的,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完全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状态:“那你知道见过我面具下的脸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所有见过我的脸的人,必须死。】
突然宁九天曾经说过的话,在乔之如的大脑里再度响了起来。
她微微抿唇,看了眼宁九天。
只是他的脸隐在面具之下,着实不能让她看到更多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弧,一双眼睛看似淡然却又有着看透一切的深意。
这样的眼神,让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乔大仙既然戴上了面具,就该明白有些人有必须隐藏的目的,那么你就不要自找麻烦。”
“你什么示意?”
“乔大仙只管给本官的外甥治好眼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操心。”
“比如?”
“午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说的看似冷淡,却透着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恼怒。
乔之如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怔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午膳怎么了?他很喜欢我的厨艺。”
“所以,你想为他做一辈子吗?”
“这怎么可能?”乔之如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是嗓音里透着几分嘲弄的味道,“且不说医者不可能和患者永远在一起,何况我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大人放心,我不会想着抱上旁人的大腿,攀龙附凤。”
“本官倒是不介意,你攀上本官。”
“……”
话题再次回到了最初,将乔之如噎了个措手不及。
她完全不明白宁九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马车外响起了苏珂的声音:“大人,百草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