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欣不相信蒋亦峥对着顾思琪,也会有这种眼神。
“我问你,你跟她说了什么。”除了担心,他眼底还有一丝愤怒。
一张脸都发灰,丝毫没有血色。整个手背更是微微发抖泛着白。像是想要出手揍她一顿,却因为自身教养而忍耐着。
窦欣站起来,一脸挑衅,“我只是跟她说,你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你整整喜欢了13年。喜欢到为了守护那个人,才不得已娶了顾思。”
他明知道这是季芊的死穴,可偏有人就是不放过他。
什么绅士风度,什么教养。蒋亦峥愤怒地一把抓起窦欣地衣领,愤恨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蒋亦峥,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宁愿你心里永远住着那个人,也不要那个人是顾思琪。”
因为那个人从来不会出现,也从来不会干扰他。
而顾思琪是一个活生生能得到蒋亦峥全部关心的人。她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于是只能用这样卑鄙肮脏的手段,将顾思琪赶走。
“蒋亦峥,我爱…”
她的话刚到嘴边,迎上一双冷漠的眼神,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蒋亦峥质问,“你想说你爱我?这就是你爱的方式,让我爱的人从我身边离开?你的爱,太自私了吧。”
“你爱的人?”
“你爱她?”
“你爱顾思琪?”
窦欣连连质问,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蒋亦峥的嘴里说出口的。她紧盯着蒋亦峥的眼睛,只期望从里面看到一丝丝的动摇和不坚定。
可是没有,他眼底的温柔,扯掉了窦欣世界里最后那一丁点的希望。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回答。
窦欣愤怒又激动地重新站了起来,她拽着蒋亦峥的手,在他面前不断提醒,“那那个人呢?那个人难道你忘了吗?那个你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蒋亦峥不想回答她,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这样伤透了季芊的心。她凭什么?
连自己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那些过往。
她却直接像是一个残忍真相一样,以此伤害季芊。那本该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和过往,如今却一次次伤害了她。
“窦欣,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上你。即便是真的找替身,也永远不会是你。”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脸上带着厌恶。那厌恶就像是一万把冰刀划过她的心,徒留伤口,看不见凶器。
“可是她,不是替身。”
说罢,他扯走窦欣的手,往门口走。
当务之急是解释,即便说出一切真相,他也不能让季芊离他远去。
窦欣不死心,在身后又问:“那你是打算忘记那个人了吗?”
“季芊,就是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