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忽略了对方的胡搅蛮缠。
季芊听得云里雾里的，更是没了耐心。直接找来了坚硬的东西砸在了玻璃门上。嘴里还悻悻道：“你不说拉倒，我自己出来看。”
“我说，我说。你别乱动，到时候在伤到自己。”
蒋亦峥拗不过她，只能长叹一口气。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他的声音充满了低沉的情欲，“爷爷放在房间的香薰了，可能有催情的药。”
“我现在已经有点不太行了。所以，暂时委屈你一下。等我药劲过了，你再出来。”
“……”
里面的人没有了动静。蒋亦峥也算是松一口气。
他不知道若是现在季芊出现在她的面前，自己会不会作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半晌，季芊开口了。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镇定和坦然，“你先把门打开。”
“不行，你会很危险，我不想伤害你，不想让你陷入危险的是我。”蒋亦峥则是有不可逆转的倔强。
她依旧冷着声音，“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判断危险的能力。若是你真的有危险，我会自己回厕所的。但是…”
声音停止。
季芊知道，若是出了这扇门，会发生什么。可她似乎并不抗拒，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我并不觉得是危险。”
蒋亦峥在门外怔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季芊嘴里说出来的。循循问道，“你知道，要是你跑不掉，会发生什么吗？”
她重重地砸了一下玻璃门，语气里带着关切和严肃，“开门。不开我也能出去。”
这世上，敢那么威胁蒋亦峥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他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把门打开了。
季芊抱着手很镇定，一张脸上竟然是在生气。先是迎上了他的视线，指责一句，“幼稚。”
随后，视线越过了他，看向燃烧着的蜡烛。跨步走过去，一个一个吹灭了。可吹灭的同时，房间也暗了下来。
影影绰绰间，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向她靠近。
直到一股青柠香气扑鼻而来，蒋亦峥紧紧地抱着了她。
若有什么东西，能一靠近就离不开，那一定是季芊。
箬有什么东西，只要一拥有，就不想撒手，那只能是季芊。
他抱着她，仿佛像是抱着全世界。可他的声音里，却满满的自责，“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出来的。”
“蒋亦峥，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她的语调轻松，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眼前清亮了一般。
他放开了她，直盯着她的眼睛，沙哑的带着欲望的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没有。
她从前的眼睛很小，单眼皮。往上挑，看上去穷凶极恶的。
如今不过是借了顾思琪的皮囊，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带着这份有些复杂的情感，季芊踮起了脚，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仰着头凑近，寻着淡雅的青桔味道，攀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