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芊听过最密集的拍照片的声音。
闪光灯就像是不会停止一样，始终照在她的脸上。低头看了看，原本就是低胸的裙子，现在更是暴露地露出了她的内衣。
不过，她有些奇怪，自己这样子好像也没有那么值得拍摄。
虽然是内衣，可却是绒布老花连体的，直接挡住了胸部和腰部，裙子正好在卡在了她的腰间。季芊想到出门前因为太冷，她随意地套了一条西裤。
现在裙子被撕坏了，再穿上也无疑像是在炒作，还不如利落地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季芊把脚从群里里抽了回来，没有了庞然大物拖拽，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时候才想起回身看了看于念澄。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底的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季芊拉着她的手，又对着记者朋友们循循道歉，“不好意思，红毯事故，红毯事故。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她知道不可能，自己的热搜似乎已经预定了。
不过大多数人肯定都会以她是在炒作来说事。也正常，因为她裙子一落地，光是这个盛典都要增加多少热度的。
人领着于念澄望宴会大厅走。
一副霸道总攻的样子，又被人继续拍了下来。
季芊把人安置到宴会厅，就会酒店房间换衣服了。
方喻诺原本准备了一套非常闪亮的裙子，但为了避免别人说刚才的红毯事故是炒作，她只能继续在现有的衣服上稍作修改。
“思琪姐，我就说吧，她肯定是故意的。今天要不是方喻诺让你穿这个内衣，你自己又找了一条裤子在里面，我们就完了。”
唐唐说的有些夸张。不过若没有这些准备，确实情况会变得非常棘手。也肯定比现在要让人头痛得多。
林熙已经在准备文案了，方喻诺继续改造那条丑得要命的西装裤。
反倒是当事人显得很淡定，“你别那么说她，她也被吓到了。”
“她以前又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一个小小的红毯，怎么可能让她吓得踩着你的裙子不松脚？”唐唐言语激愤。
季芊不再看她，而是看向正在认真工作的另外两个人，“你们也觉得，她是故意的？”
“嗯，故意不故意为不知道，反正因为她为工作量是骤增。”林熙正在愁眉苦脸地想着今天的营销号应该怎么回应相对的文稿。
方喻诺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她的门铃响了。
唐唐刚一开口，就看到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于念澄站在门口，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小姐，你知道因为你这一踩，思琪姐明天要被挂在热搜上多久？”
别人是想上热搜，她家艺人是怕上热搜。尤其是这种黑红的榜单，更是能少则少。
人还没有进屋，她哭得更凶，“我知道，可是我当时就是害怕了，我太紧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在她的裙子上。”
扯着嗓子又喊，“思琪姐，你不会怪我吧。”
“唐唐，你让她进来说。”
唐唐一个白眼，还是把人放了进来。看她拖着长裙走路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会是紧张的人。不由地对这个新晋的合作对象有了戒备。
季芊站着在等方喻诺改西裤，两手叉腰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在红毯上被踩掉裙子的人。她淡淡地笑着，“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