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没有了刚才的嘚瑟，只要有方喻诺的场合，她整个人都显得拘谨。
季芊不是唐唐，察觉不到其中的诡异。她看向林熙，试探着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谁料对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们彼此保守着其实对方也猜不完全的秘密。
“方喻诺你来干什么？”唐唐单纯地问。
季芊替人回答，“马上就到年关了，好多媒体都有年会。我让方喻诺过来先订两套造型，别到时候一团乱。”
从上次帮方喻诺澄清过后，他成为了千恒星工作室的御用造型师。他用自己的设计也好，利用资源去外面租借也罢。反正只要是千恒星工作室的人，都能让他做造型。
与此同时，只要工作忙得过来时，还可以继续自己的创作。她们也不过问。
方喻诺大包小包地拿了很多东西，关上门开始给季芊辅导。
“我能做的，不仅是帮你做造型，还有提升你整个人对时尚的品味。你知道，现在只要是你去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街拍。”
季芊翻阅着他拿来的那些资料，想了想在机场遇见过的那些摆拍，摇摇头，“太累了，没必要。”
方喻诺冷哼一声，肃穆看着她，“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还指望着你名气高了以后，能跟大牌合作，这样我也可以拓展自己的资源。”
她愤然抬头，不过语气调侃，“你倒是看得深远。”
不远能怎么办，要不是喜欢的人身份悬殊太大，他自是不需要在这里打工卖命。还好，这里的工作环境和同事都让他很喜欢。
两个人在会议室里培训了好久，方喻诺不禁感叹，“你懂挺多的呀。这些奢侈品的历史和特性你比我还了解。”
人点点头，却没解释。
那可是她当年一点点花钱买出来的经验，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看你以前那些造型，我都以为你是个土老帽。”方喻诺的话，过于伤人了。
季芊一个白眼，懒得再说。两个人又商定了几套造型，她强调了一下自己走红毯和参加活动时衣服的忌讳。方喻诺就离开了。
可是人刚走没多一会，又折返了。
“喂，顾思琪，有人找。”
她越过方喻诺，就看到他身后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裙子，长相素雅独特。很温婉的模样朝她走过来。
对方张开手打招呼，“顾思琪，你还记得我吗？”
“于念澄？我当然记得你。可是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于念澄旁边的人，是她的助理。现在也兼经纪人的活。看上去两个人的现状并不好，莫不是当真来投靠她的。
季芊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对方主动。
她明显很不好意思，羞赧地低着头，难为情的模样简直有点尴尬。良久，她才看向季芊说道：“不知道当时你说的那句话，还算不算？”
“哪一句？”
“等你开经纪公司了，邀请我一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