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季芊礼貌地回握他的手。
却在放开手的一瞬，感觉到一个指尖划过她的手心。可当她看过去时，人已经回头看着别处。季芊觉得，应该是她想多了。
会议商定了一些新的条款，还有关于她的赔偿问题，定下了拍摄时间和进度。两个多小时以后，会议才终于算是开完了。
季芊坐在会议室里给蒋亦峥发消息，“我好了，你在哪里？”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个，“等我十分钟，正在谈事情。”
或许是因为看到他在谈事情时还能秒回信息这个举动，让季芊耐下心等着，嘴上还挂着傻傻的笑容。
而另一边，蒋亦峥就在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谈生意。
他难得客气，“今天谢谢你了，杜姐。”
杜姐就是刚才的投资人。她一开完会就急匆匆地赶到这个办公室里。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是感谢。搞得她有些受宠若惊。
“蒋总，是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周迪也没有机会演这个剧。”
刚开始她还觉得很奇怪，堂堂蒋亦峥，出资拍网剧很正常，可他非要找自己假扮什么投资人。并且还痛快地答应了她带人进组的要求。
直到她看见来的女主角，才知道这蒋总肯定是挖空心思在追人家。
毕竟这娱乐圈里，能让这些大佬花钱的，要么是权利，要么是女人。她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客气。”
两句没什么意义的寒暄结束，杜姐就想离开。可对方再次开口，“我听说，他的粉丝不少。接这种剧真的可以吗？”
难得蒋亦峥关心这种问题，杜姐也不放弃给自己家艺人争取更大的利益。
淡淡一句话充满了抱怨，“当然介意了，那么多吻戏，到时候肯定在网上又是一波腥风血雨了。”可她也知道没有办法，毕竟剧本早都出炉了。
而且这种甜宠剧，越是吻戏多，越是热度高。就当是为周迪铺路，她硬着头皮也得接。
“既然这样，改剧本吧。”
蒋亦峥丢下话就离开了。双手插兜地回到车里，才给季芊发短信。十多分钟以后，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上车。
一上车，直接把椅子放倒，还催促她赶紧开车。
直到离开了片场，这人才恢复了正常。然后好奇心很快就漫溢出来，“你今天去那儿谈什么了？”
“谈那块地要不要卖了。”蒋亦峥扯谎的功夫简直一流。
看不出来一点痕迹，哪怕聪明如季芊。
她也没有在意蒋亦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开始跟他抱怨，“我之前的戏都得重新拍了。而且你知道吗，那个男主角长得虽然还可以，但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蒋亦峥有点在意，她对其他任何男人的任何评价。
只见季芊撇撇嘴，莫名嫌弃，“整个人很油腻，有点心术不正似的。”
蒋亦峥听到她说别人坏话的时候，没想到也能那么缺德的开心。
晚些时候，季芊觉得老天或许是终于不忍心仔虐她了。原因是她收到一封来自导演的邮件，是一份删减了所有吻戏的新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