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舍不得。
跟着蒋亦峥一路从大厅坐上电梯，来往的人都会叫他一声‘蒋总’。聪明如季芊，很快就知道了，“这里是壹仟集团？”
“这里是壹仟集团旗下的壹仟传媒。”
季芊知道，原本这里就是普普通通的蒋氏集团。是因为蒋亦峥把壹仟传媒做得太好，几乎成为了集团内的支柱产业，在他上任集团CEO兼董事长的时候，他改的名字。
不过她倒是更喜欢现在这个名字。
回神后，她才意识到，“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并不能向大众去公开，所以季芊也很自觉的从来不现身。唯一的一次，也是家里阿姨给了她集团的地址。
蒋亦峥突然在电梯里牵起了她的手，并且淡定自若地说了一句，“公司里有老爷子的眼线。”
原本想要睁开手的人，突然就握紧了。
季芊甚至不知道，她是担心老爷子失望，还是怕自己不能再继续。总之心情有点说不出来的复杂。
两个人并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去了一个私人影厅。里面已经黑了，正放着那部老电影。画质很差，胜在环境考究。
蒋亦峥带着她坐到了最好的位置上，里面还准备了爆米花和可乐。
“你这是干什么？”季芊从坐在位置上，头一只看向他。
伸出手将她的头掰正，嘴里威胁，“好好看电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很冤枉，她想什么了？她不过是在疑惑而已。
偏回头，季芊才投入心神地认真看起了电影。她印象里这电影就从来没有看过原音版的。都是译制片，如今长了年纪，换了身份，倒是有些不同感悟。
一部电影很快就结束了。
季芊红着眼眶转了过来，看着蒋亦峥时，总想一个冲动地抱住他，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人生要及时行乐。
可左忍右忍，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一颗心。
蒋亦峥看向她，冷静且不带感情地炫耀一句，“这部电影当年是爷爷引进的。也是由他组织翻译的，所以现在来看，国内只有壹仟集团能找得到原版电影。”
季芊难得乖巧地点点头，眼睛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解释不了蒋亦峥的行为，她只能选择默默接受，默默记住。等有朝一日，她都会还的。
“你没觉得跟你拿到的剧本，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蒋亦峥的话，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突然想起了自己手里的剧本，完完全全不是这个结局，反而是有些向上积极的主题。
“当年因为是引进的外文片，所以在剧情上做了一些剪辑调整，让它看上去变得阳光一点。但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魔改了。”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说的话的人，偏偏被他勾走了魂魄一样地看着他的嘴。
季芊听见对面没有了声音，恍惚地说了一句，“Carpe diem！。”
蒋亦峥有一瞬愣住了，随后是一双带着寒凉的小手忽地捧住了他的脸，眼前一个黑影凑近，一双同样寒凉带着湿润的绵软碰到了他的唇。
浅尝辄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