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听不出来顾思琪是在挤兑你吗？”
程蕾把玩偶仍在地上使劲踩着，嘴里还在怒骂。可玩偶不时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整个场面混乱又搞笑。
另一边回家的车里，蒋亦峥破天荒地笑了出来，“你居然送顾程轩一个充气…”
话到嘴边，突然一只柔软又细嫩的小手覆了上来，堵住了他的话。
季芊举着手指示意他别再继续。看他点了点头，才收回手。
手能轻松收回来，可是停留在上面的气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看着自己手掌心发呆了片刻，才问道：“我爸的事情，你别放在心里。”
“为什么？”蒋亦峥明明眼睛看向前方，在认真的开车。可总让人有种错觉，他在往季芊的方向看。
她一回头，果然迎上了他的视线，愤然一句，“哪有什么为什么。他们欠你的人情，不是我来还吗？今天你陪我来吃饭，替我出头的事情我都没想好怎么还。”
要是再欠，她觉得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我们之间，一定要算的那么清楚吗？”
蒋亦峥的声音很轻，周围的一辆车飞驰而过就能把声音盖过。
季芊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偏过头不再看他，可攥紧的拳头是为了不让自己一颗心跳出来。
很快，蒋亦峥又开口。少了几分温柔，有的只是疏离和冷静。
“今天就当还你那天在蒋家帮我说话的事情了。至于你爸说的那件事，你不同意我不会走后门的。”
他试探着回头，就看到顾思琪脸上释然一笑。似乎越是这样，季芊越是容易接受。
见她一脸愁容瞬间消失，他也没再继续。
车里安静了一会，季芊又古灵精怪地转过来问，“你今天来，该不会是担心我明天不去吧？”
“你会不去吗？”
她双手赶紧交叉抱着自己，像是怕有人要抢走她的东西一样。表情夸张地说道：“当然不会。虽说是帮你应付爷爷。但同时我也能见识见识圈内大佬。”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似乎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蒋亦峥再次不受控地笑了出来。
听见他的笑声，季芊惊恐地看了过去，徐徐问道：“你没事吧？”
蒋亦峥以最快的速度收敛起表情，一脸无恙又冷漠地摇摇头。可当季芊不再看他时，又忍不住地勾着唇角，实难自控。
回到家，正要下车时，蒋亦峥依旧冷着脸，对她交代了一句，“我确认过名单，明天来的都是商业合作伙伴。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你可能需要带上婚戒。”
季芊悠然地点头，心里却咯噔一下慌到颤抖。
什么婚戒？她从来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