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汉文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已经是混账祖宗了,想不到碰上个比他还不着四六的,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
玄戬一笑,吩咐手下人到上酒递过去,“玄某是带着诚意而来,周兄不妨坐下聊聊。”
周汉文是个草莽汉子,大大咧咧惯了,他只认钱,无论水路还是陆路,只要拿到了钱他一般不杀人,也没特别讨厌的人。
不过官府的人例外,倒是谈不上一见面就刀剑相向,但也绝不喜欢,对玄戬口中所谓的‘诚意’二字反感至极。
闻言转身就想走,玄戬一个眼神过去,门啪的一下关上,两个手持刀剑的人走上前来,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周汉文讥笑,转身看向玄戬,“怎么,现在官府拿人都是这般先诓骗,不成就灭口吗?”
玄戬转动了一下手中酒杯,微微抬眼看过去,好似再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出口的话却比这难听多了。
“不会,我要有心要你的命,不会这么麻烦。”玄戬不躲不闪对上他的眼睛,大有一种老子给你脸你得要的样子。
周汉文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但形势不如人,不得已只能暂且低头,行了个缓兵之计。
“即如此,那就请侯爷赐教吧?”
玄戬一挥手,手下人立马收起刀剑,重新退出门外。
“我听闻此次水患遭灾群众数万,有大部分曾受过周兄恩惠,不瞒你说,玄某在朝堂上见多了酸儒,大多只会纸上谈兵,干不了事实。”
周汉文皱了皱眉,不自觉放下了防备,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打量了一下面前这誉满京城的年轻侯爷。
“侯爷抬举了,周某一届草莽,既不求流芳百世,也不要名垂千古,不过是看不惯苦命之人,随手散一些用不了的银钱与他们度日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