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荒凉,每年税供我都不得不如数奉上,只求皇兄别觉得我这个弟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我也确实存了回京的心思,可我是要等着皇兄您召我回来。”
成王如今也是成年能够执掌一方天地的主子,可却在御前哭的像个孩子,一肚子委屈恨不得都倒出来。
皇上看的心疼,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小时候他们还曾一起玩耍,只是后来他做了太子课业繁重才渐渐疏远,可他心里始终记着那几年最快乐的日子。
“你这孩子,北地那种情况,当初你怎么不解释?”皇上俯身要扶起他,“你起来说话。”
成王挡开他的手,抬头望过去,“当时皇兄在气头上,我不能说啊,我本想等这事了了在跟皇兄解释,可您既然怀疑,今日我索性都说了。”
“你……”
“我用旧伤复发做借口留在京城,的确是我的私心。”成王目光恳切又前程的看向皇上,“回来一路我差人暗中潜回京城打听了,楼党的事我都知道了,皇兄这几年都是一人在扛着,我留在京城是想替皇兄做些事。”
“楼党……”听他这说法,京中这些事倒像是的确知道些,“你做了什么?”
“我本想暗中调查楼祯,却在无意中发现皇兄身边的大统领手脚不干净,不然皇兄以为你的人真有那么大本事能查到他在江南的产业吗?”
“是你做的!”皇上这一晚上跌宕起伏,一个接着一个令人咂舌的消息砸过来,“你还查到了什么?”
“再后来玄戬谨慎了许多,他那府里又都是皇兄的人,我怕皇兄误会,就没敢深查,不过皇兄放心,雍氏在城中的铺子一直在我控制范围内,一有异动臣弟便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