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帮他?”
“山人自有妙计。”玄戬故意买了个关子,笑着挑了挑眉,“不可说、不可说。”
确实雍子衿心里也能猜到个大概,无非就是在官场上给韩尚书施压,亦或者给韩奇安上一切军功,让嫡子在府中抬不起头,时间久了自然别人想结交巴结的都是韩奇。
“你以前从不做这种事的。”雍子衿心疼的看着他,从前玄戬身上总带着股少年人的心气与傲气,就是那种鲜衣怒马,纵马游街的少年郎,如今竟也变成这般功于心计之人。
玄戬笑着叹了口气,“让夫人见笑了。”
他只挑着玩笑拿来打趣,心里真正的想法却只字未提,这些事不是他不会,是从前不屑这么做,那天下了朝跟几个文官走在一起,他忽然瞥见那些人官服上绣着猛禽,而他们这些武将身上绣着猛兽。
站在一起可不就是禽兽嘛!
他虽不至于就此与贪官同流合污,却也学会了什么叫自扫门前雪,至少要保证在这瞬息万变的朝堂上他如有朝一日倒了,得有个退路。
雍子衿又心疼又欣慰,“那庄子什么样的?够咱养老吗?”
玄戬一笑,伸手拥住她,其实以后的路他都想好了,过了年天气暖和一切就把母亲和菽儿接过来,到时候他寻个由头让皇上调他去江南,哪怕就是个九品县太爷也行,总好过在这诡辩莫测的京城好。
至于父亲的遗愿……若四方安定,他便归隐田园,若狼烟四起,他也愿意披甲持锐与将士们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