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不必记挂玄戬,比玄戬的身手,在桐城,能伤他的没有几人;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劝自己的,可就是忍不住担忧。
而解元家中,灯火通明。
解屠夫家中世代都是平头百姓,几代莽夫,到了解元这儿,虽然仍然是莽夫,却有了功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举人,对于解屠夫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祖坟冒青烟。
他果然如上午所说,杀猪宰羊、招待乡亲,偌大的院子,人竟然密密麻麻全坐满了,玄戬被解元拉着,坐在上座。
他虽不嗜酒,但酒量尚可,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酒如水一样往肚子里灌。
晌午时,在自个家中,就已经吃了两坛酒,到了解元家中,又被一连灌了几大碗。
玄戬只觉得自己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天色也沉得不能再沉了。
解元又灌酒,他忙摆手谢绝:“不能再喝了,我娘子还在等着我回家,太晚了,她该担忧了。”
“不怕这个,嫂嫂又不是不知道你到这儿来了,纵是你今晚醉晕在这儿也使得!”解元已经大醉了,偏不去睡,反而继续劝人喝酒。
“不可,不可!”
一想到雍子衿,他急忙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外走,“我真得走了,咱们改日再饮,改日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