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铺子,顶了天,一年能给西琏王的盈利也就千百两银子,这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他并不在意,分外大方道:
“玄解元乃人中龙凤,小小一个桐城,岂能捆得住他?只怕是府试一结束,你们便要立马启程,去盛京参加殿试了,你走时,再把铺子还我就是。”
“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雍子衿举起一杯酒,敬过西琏王后,高兴地一饮而尽。
她想做营生,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的最大原因,被西琏王说了个正着。
商铺租赁,一贯是一年起步,而她初来桐城,人生地不熟,若要做生意,光是寻找合适的铺面,少说都要花上半月时间,再加上装潢等,怎么着也得拖到一个月后了。
光是开门营业,就要用上一月时间,而营业不过两三月,就又要收税东西赶赴京城了,实在是不值当。
不过西琏王愿意把他的铺子租赁给雍子衿,眼下雍子衿又收了左杰这个助手,一切就都另当别论了。
酒又过了两巡,王府的管事突然进厅来,他附在西琏王耳边,耳语几句,似是有事模样。
管家一退下,不等西琏王开口,雍子衿便识趣地起身告辞,坊主亦是个识趣的人,跟着一起告退。
西琏王的确忽然有事缠身,他并未多留,只是约了他们改日再叙后,匆匆和管家离去。
三人一起出了府,在府外告别时,雍子衿突然拦住坊主,道:
“关于《梅子时雨帖》,我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