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准了雍子衿已经把账本盗回,官府的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绝对翻不出账本上的一页纸上,有恃无恐。
这也是雍子衿昨日故意让顾城看见账本的目的,说来也巧,她前两天去顾家找账本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胡老爷给顾城买官的凭证。
这位胡老爷亦是个谨慎之人,他晓得自个不干净,因着身份便利,欺上瞒下、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亦有不少见不得光的金钱交易。
这些交易的凭据他不敢放在家中,索性在嫁女儿时,把它们藏进了嫁妆中。
雍子衿当时没有顺手牵羊,因为在顾家的东西,突然到了自己手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容易多生事端,她便干脆顺手给那些东西挪了个位置。
在她设计出这出“好戏”时,就已经提醒过大当家,让他带人搜查时,一定要仔细搜床柜、桌凳背面等处。
她相信,有自己的提醒,大当家一定会把顾家搜得仔仔细细,账本虽然搜不出来,可其他证据绝对一样不落。
见他主动要求搜家,县令也不客气,当即便打发人去顾家,自然,领队的人正是大当家。
彼时胡老爷尚不把这桩官司放在心里,只一昧地在家里和胡氏抱怨顾城,嫌他整日被杂事缠身,千万别耽搁自个的大事。
胡氏心向夫君,言语间也多是偏颇。父女俩因为顾城争执不休间,大当家率人闯进来,一进院门,便直接亮出腰牌,道:
“奉命查案,还请诸位配合,搜!”
胡老爷亦是有名望的人,便是县令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他见自己尚在,这些衙役竟然敢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搜家,恼地直接一挥手,喝令自己带来的家丁道:
“拦住他们!”
若是胡家的地盘上,大当家还会掂量三分,但胡家的根基不在这儿,他动起手来,自是有恃无恐。
胡家的家丁虽是练家子,但哪能比得过这些刀枪火海里滚过来的山匪?不过几个照面,这些家丁便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无一幸免。
胡老爷面色难堪,直勾勾地盯着大当家,不肯露怯色,仍是掷地有声:
“此乃我翁婿家,岂容尔等放肆!”
大当家再次亮出令牌:“官府办案,老爷子,您最好合作,不然我对您也不客气了。”
“尔等匹夫,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