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怕坐牢,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如果怕坐牢,也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了,但这坐牢啊,也有长有短。”
“你以为这次判刑,你们还可以像之前一样,至多一年半载就能被放出来?”
雍子衿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半月以来,大大小小的偷盗案加起来,失窃的物品总值可达上千两,还不包括你们这次没得手的古董花瓶。”
“上千两,这个数额大得很,跟你们之前小偷小摸的性质可不一样!”
说着,她拼命地向县令使眼色,“敢问大人,此案若定案,可判多少年?”
县令秒懂雍子衿的暗示,轻咳一声,配合地吓唬道:
“起码二十年。”
“二十年,你们听见了吗,是二十年!”
她夸张地一挥手,“二十年后,你从牢房里出来,那时你的老母亲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你的孩子,也早早地成家立业,早就不认得你了。”
“若你的妻子是个忠贞的,你出狱后还能有个家,但若是不好的,只怕是你出狱时,便连家都没了。”
她转向盗贼,亦是表现出无所谓:
“不过这种判处对于你们来说,倒是一桩好事,毕竟在外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坐二十年的牢,起码有二十年的饭可以吃。”
几人被她这么一吓,皆心中骇然,惶恐不已。
尤其是伙计,他想到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再次陷入挣扎中。
见他们面露挣扎,雍子衿趁热打铁:
“就算你妻子忠贞,孩子孝顺,出来后肯认你这个丈夫、这个父亲,可是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