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是个肥差,也做不长久。
雍子衿一点儿不怕,反倒笑笑:“瞧顾大使这话说的,民女等人不过是见税收清单上包含许多条不合理之处,这才过来问问。”
“顾大使张口便说我等要在公堂闹事,未免有污蔑之嫌。”
“周律有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顾大使如若执意污蔑我等,衙门那边应当也会给个说法。”
衙门,又是衙门!
顾诚想起县衙边浑身都不爽利。
他咬咬牙,冷笑道:“你莫再耍嘴皮子,整个怀安县四周,谁不知道你家玄戬跟怀安县令关系匪浅?”
“动辄就要以关系压人,未免可悲了些!”
“顾大使还不慎言?”
玄戬平生一不愿有人污蔑诋毁雍子衿,二不愿有人污蔑诋毁自己的亲人朋友。
县令与他,显然已经成了好友。
他心知当下不能再对顾诚动手,倒也不直接莽,而是对雍子衿方才所说的学以致用:“诽谤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顾诚在玄雍二人对线占不到半点儿上风。
他很快意识到不能如此,便怒而拍了拍手上自制的“伪·惊堂木”,厉声:“该缴税便缴税,该走人便走人,休得在我税课司胡闹!”
虽不知道他一个科场舞弊被取消科举资格的人是怎么当上这税课司大使的,但当下赋税清单上却也白纸黑字。
倘若不马上弄将清楚,日后将成祸患。
想着,雍子衿正要开口。
却听院外传来一声甜腻腻的呼唤:“相公,今儿个早些回府,多陪陪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