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面色阴寒,咬牙切齿地对雍子衿低声道:“你这贱妇,死到临头了竟还得意?一会儿就和你那短命夫婿一同下入死牢,最好永世不得超生!”
啧啧啧,瞧这狠劲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雍子衿是顾诚的杀父仇人呢!一粒米养恩人,一袋米养仇人这话可真不假。
玄戬虽然听不到二人对话,却见顾诚似是有意威胁雍子衿,立刻挡在女人身前:“子衿,不必理会此等狗官的泥腿子。”
“好你个‘贼配军’,竟然……”
“肃静!”衙役高喊一声。
紧接着,被绷带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县令也在旁人搀扶下缓缓步上审案。
看到玄戬,他想起那日被雨点般的拳头支配的恐惧,吓得两股战战,却还是强忍着害怕拍下了惊堂木:
“升堂——”
这狗县令担心自己猥亵民妇的事情被告发,又想整治玄戬夫妻,于是便再与顾诚狼狈为奸,诬告他们二人是怀安县的恶霸,坏事做尽。
顾诚是个演技派,将受雍子衿诓骗欺压的过程形容得有鼻子有眼。
更有甚者,他还大言不惭地道:“雍子衿先前曾色诱诓骗草民入山,意图诈取钱财,亏得草民提前识破,否则怕是人财两空啊!”
说着,呈出一枚艾草香囊道是雍子衿先前留给他的信物。
县令惊堂木一拍,斥道:“玄雍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诬我娘子与你有染,何不以溺自照,我娘子怎会看得上你这等尖嘴猴腮得宵小贼子?再敢妄言,便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