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叹了口气,到底没什么要多余跟韩臻说的话了。
似乎也就只能这样。
她抿了下唇,起身,然后就准备回去病房。
起身的那刹那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男人的掌心有些滚烫带着温度,她身体冰凉,猛地这样被男人这样触碰几乎有些被烫到。
下意识就想收回手,但不等她动作,男人就已经很自觉地把手拿开。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施然,我不会安慰人,但我希望你知道一句话,那就是……我在。”
“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
男人说话的嗓音低沉,施然低头看着她,刚好对上男人深邃的仿佛没有星光的黑夜。
心脏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人重重敲响,她抿了下唇,清楚地知道男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向来都这样见缝插针,她以为自己可以十分老成不为所动,可是却还是觉得眼眶一酸,这句话对她来说十分受用。
或许是因为现在,她心里原本就格外的脆弱,所以对于男人的这种话,不可避免听着觉得柔软。
像是个路边的乞丐小女孩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忽然有人给了她一块糖果。
施然目光沉沉,看着韩臻,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
于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抿了下唇,转身回去了住院部。
韩臻没有立刻跟上去,男人坐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刚才触碰到施然手腕的那只手,手指上似乎还有女人身上冰凉到极致的温度。
他抿了下唇,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菲薄的唇瓣微微抿成一条直线,过了许久才起身,然后离开了医院。
一整天韩臻没有再到医院来,施然觉得韩臻应该不会再出现了,但偏偏第二天早上男人又带着早餐来了医院。
施宴平还在昏迷中,韩臻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让张玉娇跟施然两人过来吃早餐。
顺便问张玉娇,“阿姨,你们昨晚上在医院休息的还好么?”
两人昨晚上都没有回去,就在病房里住着,原本张玉娇跟施然打算找医院再要一张床,但医院还没等她们开口,就已经自己搬来了一张还算大的床,容纳的了施然跟张玉娇两个人睡下。
应该就是韩臻吩咐的了。
“劳烦你费心了,韩先生。”
张玉娇虽然不支持施然跟韩臻在一起,可是如今韩臻做的这些事也是真的走心上心。
韩臻勾了下唇,“不费心,打个电话的事情。”
他又看了眼施然,却看见施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男人微微地皱了下眉,立刻关心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刚好在医院,要不要我陪你去做个检查。”
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