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好奇凑过来:“怎么还有纸条?写了什么?”
金光日立即按住她的脑袋,就像按住自家拱来拱去找食物的小宠物:“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随即把纸条点燃,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南希家有垃圾桶,更离谱的是,连水池也?没有。
南希看他拿着张烧糊的纸转来转去,疑惑更多:“在找什么?”
“水池。”
南希“哦”了一声,也?跟着在家中晃悠起来,最后拉拉金光日的衣袖,指着院子里一口需要人力按压的压水井,小心翼翼:“是那个吗?”
金光日:“……”
他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各种想象,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南希家生活会遇上怎样的困难。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在想象力上的贫瘠不及南希家的万分之一。
都什么年代了,不通电也就算了,竟然连自来水也?没有?!
如?果不是南希还在身边,金光日一秒都不想在这种破地方多待。
“所以……我们以后吃喝用度都要靠自己打水?”
金光日有些不可置信。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屋里光线太过昏暗,让他错过了自来水管。
却不想,南希却认真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她牵起金光日的手,拉他去压水井旁,摁着他蹲下。自己则握住手柄反复按压几下,清澈冰凉的水冲出来,冲净金光日手上的纸灰。
南希笑着介绍:“你看,很方便吧,我听说潮鲜有些地方还在从河里挑水呢,我们家是不是也没那么糟糕?”
她娇声娇气指使金光日:“光日啊,去屋子里拿几个脸盆出来,我们正好多接点水,晚上做饭洗漱还要用呢!”
金光日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南希努力压着手柄,努力让水流不停下来的样子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沉默起身,走到南希身边:“我来压水,你去找脸盆。”
南希压得吃力,两只手虎口都绷得紧紧的,却只是摇头,把金光日轻轻挤开:“我现在对这个家和你一样陌生,但我背上没伤口,体?力活当然是我来干!”
她说的理所当然,一双湿漉眼眸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在一起生活过日子不就是这样么,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互相体谅互相帮助,快去吧。”
屋内还是那般狼藉破旧,可金光日再次踏入时,却没有了方才的嫌弃心态。
他似乎看到了幼小的南希是怎样在这一片荒芜贫瘠的土地中成长为潮鲜最美的花。
屋内每一块石砖上都有小南希小脚丫奔跑过的痕迹,就连卧房的门框边缘,都画着几道短短横杠,标注着南希从小到大的身高。
指尖划过那些线条,金光日突然有些明白,南希的梦想为什么那么朴实卑微——生在这样的家庭,她根本不会好高骛远的去奢求什么出国留学,足以抵自己半年饭钱的漂亮裙子或是化妆品。
等他找好脸盆出去,却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保镖和刘医生从村长家搬来了一大盆蔬菜和木炭,刘医生正在努力压着压水机,而保镖则狼狈地跪在地上生火。
南希正在清洗蔬菜,见到他,赶紧招呼他:“光日啊,今晚有好吃的!”
好吃的?
金光日脑海中瞬间闪过全世界知名的各种美食,可惜它们存在了半秒就迅速消散,渣都不剩。
在裴家小院,他完全死心,别说吃到什么米其林三星美食了,就连想吃一顿正宗的潮鲜冷面都是奢望。
他心中失望,面上却带着浅淡微笑,不动声色:“吃什么?”
南希弯着双眼,从身后猛地掏出两团黑家伙:“噔噔!”
“当然是吃烤红薯咯!是我们爱的CG啊!”
作者有话要说:病了两三天,我终于回来了QAQ
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冬天的感冒真的太要人命了。
感觉这几天人像是没有脑子一样,像个活尸在世界上游荡……到现在还一直流鼻涕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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