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晚这女人还没有醒,你就比她先走一步,你就开心了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死吗?
“沈居。”半脱水的厉靳泽喊着他的名字,那从喉咙出来得嗓音都干的像撒哈拉大沙漠。
“好,是我嘴快。”沈居放软了语气,“靳泽,我不是真的诅咒你,我就是着急而已。”
“她会醒的。”厉靳泽一字一顿,似乎想每个字音砸在了对方的心里,更像刀刺进自己得心脏,提醒着自己,“沈居,你可以随便诅咒我,我就算死了没有关系,但是我的晚晚必须好起来,你知道吗?她是为了救我,我可以去死,但是苏芸晚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阎王非要带走,我也会宰了阎王!”
“你……”唯物主义的沈居被好友‘阎王’这般唯心主义的词语冲击得怔愣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些,就被厉靳泽一句‘你先出去,晚晚喜欢安静,不喜欢喧哗’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那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耸肩般转身出了病房,往自己得办公室走去。
走廊上,遇见同科室护士打招呼,他都没有注意,自个在心里嘀咕:女人,果真自古以来是红颜祸水啊!
他不懂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咒,可以让意气风发、理智冷静的男人变成这般,他不喜欢苏芸晚这个蛇蝎美女,可是他却无奈又心痛自己的兄弟,但是,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平时是兄弟,现在旁人的他,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嘛!
恢复安静的病房里。
男人轻轻柔柔地,用棉签粘水然后润湿她的嘴唇,做完一切动作后,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其实他的眼睛真的很疲惫了,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他就那么硬挺着,看着那‘熟睡’的面庞出神。
窗户没关,阳光灿烂的天空,几声夏雷轰响,暴雨伴着狂风,趁着大开的窗户刮了进来,掀起了床上人的头发。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坐了很久的男人,起身走到窗前,利落关了窗户,将风雨隔绝之外。
但是,转身的那一刻,脑里一种紧绷的神经大概失去了弹性,眼前一团浓墨的乌黑散不开来,厉靳泽很努力的想要拨开乌黑看下他不放心的晚晚,可是乌黑是越来越重,他整个人越来越轻飘飘。
“哐当!”
倒地的那一刻,他的最后意识是想着晚晚两个字。
A城酒吧的奢华包厢里,一群穿着清纯日系制服的女生正像女仆一样匍匐在几个男人的跟前。
其中坐在大沙发正中间,面容俊美,眼神中带几分猥琐的男人身旁,女仆至少有三个,此人正是厉夕霖。
就在这时,包厢外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标准版保镖男人走了进来,正在花丛中玩得开心的男人十分不悦,打算发脾气时,黑西装大哥匐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一句,厉夕霖脸色瞬间黑转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