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不必破费。”他回头笑了笑。
“不是什么值钱的货,就给你家增添点年味儿,回头送东西的人会跟你说怎么用。”苏晓楠笑得神秘兮兮的,接着又道了句:“绝对热闹。”
晏飞空点了点头:“多谢。”
“姐,公主府送吗?”顷澄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烟花爆竹,还有鞭炮。
这放眼整个京城,绝对只有他们独一份。
“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库存还多吗?”苏晓楠偏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管的,你得问紫羽。”顷澄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你就只负责吃。”苏晓楠鄙视的睨了他一眼。
“我还负责看孩子呢!”顷澄没底气的顶了一句。
“我当初收留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会跟独孤信似的呢,结果你现在变成主子了啊!”苏晓楠摇头叹气,颇为失望。
顷澄面色突然一变,低下头不再说话。
苏晓楠半天没听到有人顶嘴,奇怪的转头,就看到顷澄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气息,垂着头看着地面。
“生气了?”苏晓楠转身踢了下他小腿:“开玩笑不知道啊!嗨,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性了。”
“没事的。”怀里的石头摸了下他的脸:“你别不开心,姐姐开玩笑的。”
“姐你烦我了吗?”顷澄突然抬头,从未有过的认真。
“烦你老是生气。”苏晓楠磨牙:“你下次再说一句就生气,你就自行消失吧!”
“我不生气。”顷澄委屈。
“不生气的话,咱们再溜一圈?”苏晓楠粲然一笑,眼底神色狡黠。
这一溜,顷澄手里头拿着的大包小包的全是东西,手拿不下了,挂脖子上,胸前身后都是一个个的包裹。
苏晓楠在那边又看上了好几套成衣:“老板,那边几套全都给我包上。”
老板笑眯眯的点头哈腰的收了钱,道:“夫人,咱们可以给您送到府里头,贵府是?”
“不用麻烦。”苏晓楠对着外头喊了句:“顷澄!”
顷澄一副要死的表情:“姐,人都说给咱们送府里头去了。”
“废什么话,送府里不要时间啊!”苏晓楠看着他一身上下挂满的各种包裹,心里终于爽快了。
顷澄郁闷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古人诚不欺我。回了府之后,苏晓楠找紫羽问了下烟花爆竹的库存量,知道储备绝对够用之后,让她给昨天参加宴席的,每个府中送上点,教会他们怎么燃放。
七王府,位于西城位置,相较于其他皇子的府邸,距离皇城跟城中心的距离略远。
相较于平日里的清冷寂静,今儿的七王府格外的热闹,参将副将们来来回回的进出书房,汇报近期的军情跟救灾事项的进展。
侍卫守在书房门口,一会儿看看书房的方向,一会儿又看向门口的方向。
爷进了京之后未卸甲,直接就入皇宫拜见了皇上太后,这刚刚回来连口茶都没喝,又开始忙活了,这一忙,估计又得到半夜。
一身铁甲的参将匆匆行来,到他跟前单膝跪地,神色严肃恭敬:“林大人,白管事说,银子他不能拨,也没有权利。”
“什么?”侍卫面色一变,声音霎时带火:“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拨?爷这边急等着用钱呢?今儿这银子就要到位,魏参将要押着银子回军中。”
“这个……属下不知。”参将脸色未变,却已经惊出来一身冷汗。
“你不知道你去做什么?白管事人呢?”侍卫一脑门的冷汗,就十万两银子而已,不能拨下来,什么意思?
“白管事没说。”参将面色一白。
“没说?爷这边急着用银子?他搞什么鬼,我去问问。”侍卫气的脸色铁青,心里火气狂蹿,立刻就要去找人问明白了。
“白管事说他忙完了那边的事儿,会亲自过来谢罪的。”参将眼见着他要走,急着喊了一句。
“他自己忙重要?还是爷这边的事情重要,这白羽也是越活越糊涂了。”侍卫银牙紧咬,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要是耽误的军事,该怪谁?
“侍卫。”
君临珏清冷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主子。”侍卫推门而入,看着桌案前看着奏报的男人,低垂着眼眸,恭恭敬敬。
“银子到了吗?”君临珏抬头,清冷的眸色凉如寒潭,不苟言笑的俊脸紧绷着,整个人像是冰雕般冷的没有一丝儿的人气。
“主子,白羽说一会儿过来跟您解释。”侍卫不敢说话,生怕他生气。
君临珏剑眉微拧:“他说什么?”
“白羽说,一会儿亲自过来跟您解释。”侍卫又吓出来一身的冷汗来,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