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你对爷爷很忠心？”
“是是是，这一切，我都是遵从顾老的吩咐办事，我对顾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男仆为了能够保命，竭尽全力地证明他对顾老爷子的忠诚。
但话说到这里，似乎连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改了口。
“不不不，不只是对顾老，我对顾少您也是一片忠心。”他脑袋怎么会这么愚？在说到忠心耿耿的时候，竟然连自己原本的主子都给忘记了？
现在加上应该还来得及吧？
“顾少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哪怕要我豁出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立刻去做。”
睨了一眼他慌不择言，却又努力做出忠诚的模样，顾天纵唇角懒洋洋地一掀，勾起一抹幅度悠扬的笑。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话语也是懒洋洋的，然而渗出的寒意却让整个客厅的空气在瞬间被冻住。
男仆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死灰一样的惨白在他的脸上扩散开。
沈皎站在这一头，也能感受得到来自他身上的绝望，不禁抬手扶额，不忍去看。
真是被他蠢到了！哪有人这么蠢？挖这么大个坑给自己跳？
这个时候，除非顾老爷子亲自现身来保他，否则谁能在顾天纵面前填得下这个深坑？
很显然他是死定了！
顾天纵的话语一落，于名森已然很狗腿地唤来两个男仆，一左一右地把地上的男仆架起来，准备拖出去。
“不！不！我不想死！走开！你们通通走开！”地上那个男仆，绝望到一定程度，竟然有了绝地反抗的能力一般。
挣脱开一左一右的束缚，他“噌”地跳起来，指着欲要靠近他的人大喊大叫。
那三个男仆显然被他突然激烈的反应吓到，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于名森却是冷着一张脸，径自走上前去。
“不要，不要……”一看到于名森靠近，那个男仆恐惧极了，转身就往二楼上逃去。
二楼可是顾天纵的禁忌！
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像一支支利箭一样，“嗖嗖嗖”地窜了上去。
沈皎悄悄地瞄了顾天纵一眼，只见他面若寒冰，一双眸子微微眯起，寒光若隐若现，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片刻后，二楼之上传来了男仆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他整个人像只滚地葫芦一样，从二楼一路滚了下来。落地之后，他满脸淤青，已然昏迷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顾天纵冰冷的视线在那处轻飘飘的一瞥后，挑向了正从楼上快速而下的于名森身上。
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像是责怪，又像是在吩咐：“送去医院，不要弄出人命！”
他还会在乎人命吗？沈皎嘴角微微一动，噙起一抹嘲意。却在这时，收到了他忽然投睇过来的目光。
沈皎本能地抬手捂住嘴巴，眸光瞬间凌乱，惶恐得犹如乱织乱缠的线。
“你还知道怕吗？”他的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欣赏着她的反应。
沈皎更加卖力地表演着。
她能不怕吗？再不怕也得做个样子出来不是？
明知他这是在，杀鸡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