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暂停打捞。
毕竟打捞的费用昂贵，这起车祸的缘由完全是落水的这辆车引起的，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可以理解。
zero偏了下头，裹紧了风衣，哆嗦地道：“真冷。”
“看了监控？”
望着深不见底的海水，谢绍宫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几日来越发瘦削的面庞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zero有种错觉，仿佛几年前那个手段锐利的男人又回来了。
zero昨天就赶到了Q国，他接工作一向随心所欲，到他这个地位已经不差钱了，但能得到一个随便开价谢绍宫的机会，这笔交易很划算。
况且，他对秦凝也有几分意思。
能让谢绍宫乱了分寸的女人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嗯哼。”
索米大桥上有高清的摄像头，监控片段警方一早就拿给他们看过了。
当时秦凝是坐在后座的，头发披着，正巧被前面座椅挡着了脸，根本分辨不出那人是不是秦凝。
zero直接黑进了内部网络，拿到了监控的所有片段，他拿出平板，挑了几个清晰地拍到后座的画面给谢绍宫看。
“巧的像是设计好的，所有高清的画面都没拍到正脸。”
zero笑的一脸玩味，所以警方给的说法和片段是对的，只是未免太巧了些？
他素来不信巧合，能明显嗅到其中阴谋的味道。
谢绍宫眉心一皱，紧紧地盯着那几张画面，有头发挡着的侧脸，有背影，还有一张手部特写，他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屏幕，一眨不眨地看着平板。
要从这几张来分辨那是不是秦凝本人实在有些苛刻，zero挑起一侧的眉毛，正想说说自己的另一些发现时，就听谢绍宫轻吐出一口气，“不是她。”
“嗯？”
极少露出惊讶表情的zero愣了下，确定自己没听错，才又问道：“你确定？”
“不是她。”
谢绍宫答的肯定，把平板递给他，然后转身往海岸边走去。
zero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平板，不是吧？在他看来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背影，这样的侧脸……
“我说……你真没看错？你看她手上还戴着戒指……”
的确，那张手部特写的无名指上戴着谢绍宫和秦凝结婚时送她的钻戒。
看到戒指的第一眼，谢绍宫只觉得脑中一白，差点没力气支撑自己继续看下去，而后稳了下心神，盯着那张手部特写看了十几秒后，确信那不是秦凝的手。
可如果后座的不是秦凝，秦凝又去了哪里？
剑眉一拧，谢绍宫的眼睛仿佛笼罩了十二月的寒冰，沉着的嗓音慢慢响起，“zero，再帮我查一个人，莫里。”
“那个医生？”
zero明知故问，秦凝一事里嫌疑最大的就是莫里医生了。
出事后，谢绍宫擅闯了莫里给的地址，房间里除了大件家具几乎空无一物，地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根本就像是邻居说的那样，空置很久没人住了。
“OK。”
zero对莫里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