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我一搜会出来这样?的消息。”
“是,贺总。”
“但是由于?这样?,对于?白嘉禾的猜测也越来做多?了,我们是不是需要——”
“那就警告下那些大V营销号,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一点,我们公司之前养的号不是也还没动?吗?”
“顺便,之前推掉的饭局可以提上日程了,看来又要交保护费了,去跟夹总约个饭。”
“好的,这就去安排。”
“嗯。”
李秘书出去后,贺煙坐在那,单手扣着桌子盯着手机看了许久。
一个简单的对话框。
对话框里是他说的话。
对方并没有回?。
已经快一周了。
他每天都去广场,发现白嘉禾在直播间?里说天气太冷了他的身体接受不了,以后就不去广场卖唱了。
他也经常去他家楼下溜达。
想?如果他下来,能?够偶遇说几句话就好了。
但是每次都没有遇见,也就没有告诉他,他去过?。
烦躁,整个人止不住的烦躁。
人都快爆炸了。
一连好几天。
公司里的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子不安定的情绪,每天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不小心又发生了什么被开除。
每天都能?见到冰冷的贺总的脸。
过?于?让人心惊胆战了。
贺煙的情绪阴晴不定的。
看似很平静的样?子。
其实,也会经常性的坐在那里发呆。
李秘书几次三?番想?汇报他母亲的事情,却因为心里两个小人打架,不得不犹豫了。
心里一面在说:等?等?,等?他情绪好一点再说,要不然他又得难过?。
另一面疯狂的的挑拨:你是秘书,你应该事无巨细都汇报,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的,你不应该隐瞒他。
“……”
李秘书陷入了困惑中。
然而?没等?他纠结太久。
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他接到了个电话,没等?贺煙问他要资料。
李秘书就主动?快速地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几番犹豫之后还是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办公室里传来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贺煙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手被碎陶瓷片划破一样?,手上的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连放在沙发上的羽绒服都没穿。
他目光黯淡的走了出去。
穿着单薄的衣衫,脑袋里空荡荡的。
“贺总?”李秘书小心翼翼道。
“……没事,你忙你的。”贺总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但是却双眼无神。
仿佛连肩膀都承受不住他的压力了。
贺煙离开了公司,走在了大街上。
寒冬。
很少有人会这么走在大街上。
这么穿的话,不过?一会儿,肯定会感冒生病的。
过?往的行人都在看他。
贺煙熟视无睹。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已经走到了白嘉禾家的楼下。
从那个破旧的小巷子里走进去,就能?够看到的破旧的楼房。
受伤的手已经停止了流血,仿佛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住了一般,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的身子也早已经被冻透了。
哪里都是麻木的。
连拿出手机来发个消息都有些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他就静静地靠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看着许久没有打开的破旧的楼道门。
他知道里面有谁。
但是,他并没有勇气走进去。
他靠在那里,仿佛被冻透了一般,又麻木又无助。
疯狂的期待着白嘉禾能?看到他。
贺煙自?己都嗤笑了声,觉得自?己真的异想?天开。
他祈祷了那么多?次。
上天从来没有一次帮助过?他。
就在他盯的眼睛都酸涩了的时候,眼前就快要模糊了,他呼出来的热气仿佛也要结冰了一般。
他低头看着自?己这身模样?。
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
迈开了已经冻僵了的双腿,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也没有动?过?一次。
这时。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贺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