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娘听了这话，她自己许也是觉得有些冷了，便顺势起来了。
之后还不忘放狠话，“我告诉你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林氏却没跟她计较，而是默默地看了青川娘许久。才开口，“你刚才说我家宴哥儿打了你家青川。是因为他说了他几句？”
“可不就是。”青川娘梗着脖子，“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就把我家青川打成这个样子，日后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呢！”
林氏却不接话，只是缓缓地道，“我家宴哥儿我了解，若只是几句玩笑话，他是不会动手打人的，你想要我赔钱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青川说宴哥儿什么了？”
“这……”青川娘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林氏却不再看她，转眼直直盯着青川，“告诉我，你说宴哥儿什么了？”
青川被林氏看得身子一抖，拉着他娘就要走，“娘。我真的没事儿了，咱们走吧！”
这回却是林氏不让他们走了，“告诉我，你说他什么了？”
青川娘见林氏居然挡着她的道儿，仰着头也不走了，她把青川往前推，“儿子，你告诉她，便是说了什么，也不该把人头都打破了！”
青川被推到林氏眼前，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唇道，“也……也没什么，我就是说他一个傻子，没有人会喜欢他，也没人会愿意做他媳妇，等他娘死了，他就没人要了……”
青川话还没说完，林氏的脸色就已经冷下来了。
谢婉婉站在她身侧，很清楚地看到她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气得不行。
谢婉婉连忙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抚，“婶子，别生气……”
然而，一听到她的声音，林氏的眼泪就下来了，“谢婉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宴哥儿他……”
“我知道，我知道。”谢婉婉轻轻拍了拍林氏的手，“我什么都知道。”
她听出来了，秦宴，其实就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