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心打电话找她聊天,知道司颜出车祸,急得不行,要赶回来看她。
“不用了,我这边多的是人照顾,你好好实习。”
司颜又和聊了一会儿,没什么精神,躺下就睡了。
半夜,房间里多了个人。
她睁眼,看到傅沉渊正在解领带脱衣服,露出健硕的上半身,拿着睡衣往浴室去。
司颜目光落在他随手搭在旁边的衬衣,纯正的黑色,有一些地方颜色却很深,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受伤了?
司颜蹙眉,等他洗澡完出来,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
傅沉渊随手将昂贵的衬衣扔进垃圾桶,没回头:“看什么?”
“你受伤了?”
“没有,别人的血,”傅沉渊拿着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喝水吗?”
司颜觉得口渴,还饿,丹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想吃东西。”
傅沉渊说了句等着,下楼吩咐佣人给她做夜宵。
没多久,端上来一碗皮蛋瘦肉粥,煮得非常软糯可口,勾人胃口。
司颜一口气喝了一碗半,担心长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碗。
喝完粥,傅沉渊又递给她一杯温水和纸巾。
服务简直不要太到位。
司颜软着嗓子,甜甜地道:“谢谢四爷。”
傅沉渊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司颜:“……”她做错了什么?
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后来,某人过分的在床第间要求她用这样的嗓音求饶,喊他哥哥,她才深觉可恶。
司颜想问他身上的血腥味怎么来的,动了动唇,又沉默了。
人家是大佬,干的肯定都是见不得人的大事, 问了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她换个话题:“我那些东西,有着落了吗?”
傅沉渊躺在沙发上:“明天。”
说着,就关了灯。
司颜等了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见傅沉渊没动静。
不由得开口:“阿渊,你在干什么?”
“睡觉。”
司颜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打算睡沙发?”
傅沉渊没说话,黑暗中,她只能看到沙发上男人模糊的轮廓。
她觉得有些玄幻。
堂堂傅四爷,这辈子估计都没睡过沙发。
转瞬她便明白了,他这么做,是在迁就她。
毕竟她现在浑身是伤,稍微一碰就会疼。
虽然这床很大,但睡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
“要不,你去客房睡吧。”
有张床,都比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来的舒适。
“闭嘴,睡觉!”
司颜本来就困,真的给他表演了什么叫一秒入睡。
半夜的时候,脑袋疼得她睡不着,想伸手去敲,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
“傅沉渊,我脑袋疼,好难受。”
一阵一阵的,就像有虫子在里面使劲往外拱,下一刻就会裂开一样。
傅沉渊板着脸:“忍着。”
捞起旁边的手机,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