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按着胸口,看着凌乱的客厅,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要杀她。
木秋满脸通红,当然不可能是害羞,手里还抓着一只拖鞋,高高举起。
不远处,顾远深站在一堆玻璃渣中,面红耳赤。
她在门外就听到两人激烈的争吵,那叫一个针尖对麦芒,生平头一次见。
看到她,木秋和顾远深脸上的表情定格了。
尽管在吵架,但木秋还是没失去理智,不能在司颜面前吵,不能让她看笑话。
手中的拖鞋缓缓放下,像泄了一口气般垮下肩膀。
司颜一看,这战火马上就要熄灭了,连忙腾地:“那个,我先上楼了。”
两人看着司颜逃也似的跑上楼,“砰”地一声关上门。
熟悉隔音效果的木秋立马站起来,一拖鞋往顾远深身上扔:“你个杀千刀的,老娘在家辛辛苦苦帮你打理家,你却给我在外面和哪个小贱蹄子裹在一起,老娘真是寒透了心。”
“我都说了那是应酬,不知道哪个女人不小心蹭上去的,你怎么就不听。”
“蹭上去的?”木秋气得跳起来,“你是猪吗?蹭口红蹭到你衣领上,你再去给我蹭一个试试。”
顾远深一进家门,她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水比之前的还浓烈,衬衣领口还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口红印。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口红色号是姨妈色,有个品牌出了款姨妈色的口红,名字叫“欲望”。
意图不言而喻。
顾远深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扯坏了,口红印格外扎眼。
“真是不小心,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在外面有女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两人吵得带劲,丝毫不知道,楼上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司颜躺在床上,听到这里啧啧摇头。
这木秋也太没志气了,发现老公身上香水味口红印都有了,还傻乎乎相信他的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呀。
起身准备关门,突然听到木秋暴跳如雷的声音。
“我真你个大头鬼,顾远深,你今天要是不认真交代,就别想睡觉。”
司颜连忙猫着腰出来,蹲在门口,透过栏杆缝隙往下看。
要是有瓜子就好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是下面思考的动物,只要有漂亮女人投怀送抱,都不会拒绝。”
何况顾远深长得帅,又是集团老总,每天巴结他的人多了去,送礼送钱送女人的数不胜数。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这么多年,说不定你都背着我偷吃了多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吗?”
“顾远深,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老老实实交代,你外面养着那女人到底是谁?”
如果只是今晚这事,她大概就信了他应酬的鬼话。
但前几天他身上就有女人的香水味,现在想想,或许那只口红就是从他身上掉的。
细思极恐,木秋脑子顿时炸了。
“顾远深,你个挨千刀的,我杀了你!”
木秋冲过去,全然没看见地上的玻璃渣。
顾远深纵然被气得不轻,但还是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