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她看着孙如。
“我们走水路离开F国，暂时离开你那些人的势力范围。”
孙晓丽摇摇头：“没用的，全世界都有他们的分部，他们一定会全世界追杀我们的，其实你让我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就好了。”
“都已经到现在这一步了，再说其他没有意义。”孙如打断她的话，“你就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待在里面，永远没有自由？”
孙晓丽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叹口气道：“我小时候就被老大捡了，然后培养训练，我不知道离开组织可以去干嘛。”
“你离开组织，不还有我吗？”孙如脱口而出。
孙晓丽愣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怎么，想包养我？”
孙如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养不起吗？”
“养得起，也得心甘情愿才行。”孙晓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还得名正言顺。”
孙如盯着她半晌，忽然道：“我先跟你说一点，我是不婚主义者。”
“我知道。”孙晓丽点头，“我很早就查过你，你难道忘了吗？”
“那你……”
“所以我不想你为难。”孙晓丽转头看向水面，“我知道你虽然宣称不婚，但你也不是一个滥情风流的人，我查了你那么久，没有查到任何一段你的情史，所有跟你打过交道的女性，没有一个是跟你有关系的。”
孙如默然。
“所以，那天你也是第一次对不对？”孙晓丽忽然话锋一转，盯着他看。
孙如忽然被口水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女人，没羞没躁，居然突然袭击这种问题。
“看来被我猜对了。”孙晓丽忽然拍了他的肩一下，“这下也算彻底公平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不用觉得好像对我怎么样了，就得破坏你的原则来娶我，我呢，也并不一定要嫁人的。”
“所以……”孙如等着她下一句。
孙晓丽笑道：“我入这一行，就没打算过要什么结婚生子，当个贤妻良母，别说正式做了，我连想都不敢想，难道我要带着孩子溜门撬锁，拉钢丝跳楼吗？”
这倒是。
“到时候万一的大着肚子被人追杀，那不是一尸两命吗？”孙晓丽又加了一句，然后幽幽地感叹了一声，“做我们这行的，不配有孩子！”
孙如也陷入沉默。
是的，他们这行，真的不配有孩子。
因为他们一旦有了孩子，这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颠沛流离，而且分分钟都要冒着失去双亲，成为孤儿的危险。
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命运，当然不可能去制造另外一个同样的自己。
河水声音和马达声在河面上显得格外清晰，两个人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你累了吧，还需要很久的，睡会儿吧！”孙如打算结束这难熬的尴尬。
孙晓丽大概也是感觉到了，于是点点头，听话地躺了下来。
船在水上摇晃，像婴儿的摇篮，实在很有催眠的魔力，所以孙晓丽很快也就睡了过去。
身边有这个男人在，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十分安心。